从郪县到射洪县果然山路崎岖,难走得多,山是一座接着一座,遮天蔽日,山缝隙之间不知经过多少年,经过多少人踏出来的山路,也只是勉强可过马车。由于两边的高山太近,马车的咿呀作响声,马儿的鸣叫声显得格外的响亮,那山中的鸟鸣虫叫,也听得格外清楚,这一路之上更是行人稀少,只有三匹马与那辆马车艰难前行,小胡子指着这一串山峰,介绍道:“主公,这是锦屏山支脉,一直往东延伸到巴西郡。”
苏真,刘辟,龚都顺着他的手指往东望去,还真是绵延看不到边,颇有些无力感,这山路何时才是尽头,这时马车里的吴苋伸出头来对苏真说道:“将军,这锦屏山上却是有一异人,道号紫虚上人,说是能知人生死贵贱,在西川也有名的很。”
紫虚上人,锦屏山,苏真一听颇觉耳熟,想起历史上好似有那么一笔,张任,刘璝,泠苞,邓贤四将,迎战刘备之时,曾经顺路找他看过面相,他倒是说得极准,依稀记得有那么两句是“左龙右凤,飞入西川,凤雏坠地,卧龙升天”,后来庞统果然死于落凤坡。想到此,苏真不由有些好奇,毕竟自己穿越以来,这命数之说,每一日都缠绕着他,先是张鲁那句天下之事,已将定数播下种子,后来那天下第一神算管辂看不透自己的命相,送了他遇蛮避,遇左吉六个字算是发了芽,今日听说有这么一个紫虚上人,不由问道:“苋儿可知那紫虚上人结庐修行之所在何处?我倒是想去拜访拜访。”
吴苋经过苏真昨夜滋润,整个人容光焕发,更是俊俏,闻言嫣然一笑,苏真不由又食指大动,只是今日小胡子,刘辟,龚都随侍在侧,强忍下去,只听吴苋道:“紫虚上人乃有道之人,哪能说见就见,更因着名气太大,每日去寻他之人络绎不绝,他便逍遥于这锦屏山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到此,吴苋自然而然的压低声音,道:“据说于紫虚上人道法高深,能在这锦屏山中来回穿梭自如,居无定所,能遇到他的皆是有缘之人。”
吴苋如此一说,苏真便按下心思,急急赶路,一行人又往前行了一炷香时间,忽闻前方一人引吭高歌,中气十足,嘹亮异常,回声在山谷之中荡漾徘徊,久久不散。本能的刘辟,龚都两骑马抢到苏真马车前,以防不测,小胡子紧跟马车之后,三人三马瞬间将马车护得周全。
只听歌声有云“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苏真等人闻之,无不惊异,不一会儿拐过一匹毛驴,一个道人倒坐于驴上,每喝一口酒,便吟唱一句,真是潇洒快活,飘飘然若神仙中人。
苏真想起刚才吴苋所说,连忙下车,拱手于路旁,道:“敢问可是紫虚上人?”
那道人于驴上先施施然饮一口酒,然后才下驴,双目盯着苏真看了许久,叹道:“正是贫道。不知阁下是谁?因何
在此。”
“在下扶风苏真,”苏真见紫虚上人见自己就叹,连忙问道:“不知上人,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妥来了,还请赐教。”
“罢了,罢了。”紫虚上人,又叹一口气道:“今日既然能够相见,便算有缘,贫道便随口说一说,诸位莫要当真才是。”
小胡子在旁边心忧苏真怎的一见面便报上真名,万一是个骗子,岂不是漏了行踪,连忙冲龚都使一眼色,龚都笑着上去做了个稽首,道:“上人,可否先看看我的面相?”
紫虚上人倒不介意,闻言扫了龚都一眼,道:“你命运已改,灾星全无,如今乃长寿之命也,膝下子孙满堂,无需忧虑。”龚都虽然听着心喜,却是有些犯嘀咕,以为紫虚上人糊弄他,退开去之时,看了看刘辟。
刘辟那还不会意,大步上前,瞪着他那双牛眼,嚷嚷道:“老道可否为我刘辟相相。”
紫虚上人,看了看刘辟道:“你也是命运已改,灾星全无,然则杀心太重,以后当注意,否则会有飞来横祸。”
刘辟,龚都听了都浑没在意,只觉着这老道也不过尔尔,糊弄自己,倒是苏真听了心里剧震,想着历史上刘辟,龚都都跟了刘备,结果却死于非命,如今阴差阳错,被自己带走,岂不是正应了紫虚上人所说,命运已改,灾星全无,而改变他们命运的正是自己这个历史之上本没有的人物,他刚准备开口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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