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挑落一人,寻着吴懿,又往他杀去,吴懿此时已经肝胆俱裂,见张任马来竟然掉头就走,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士气便又低落,汉中军竟然开始败退。
好在此时又有一人杀出,此人也使长枪,纵马杀到张任身前,喝道:“绵阳张翼在此,张任休得猖狂。”只见张翼手中长枪幻影百条,罩住张任,往他杀去,张任乃用枪行家,一眼看见长枪真实所在,金乌枪一抖,正中长枪,笑道:“雕虫小技,也敢来猖狂。”金乌枪起,也化作幻影百条,摸不清虚实所在,然而往张翼罩去,张翼哪有张任本事,哪里抵敌的住,好在此时张嶷拨转马头,又杀到,他和张翼两杆长枪,架住金乌枪,敌住张任,勉强战个平手。
那边吴懿认得张翼,只他是随着费诗一起归降,当时费诗说他武勇过人,吴懿也没甚在意,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此时见张翼,张嶷两人双枪敌住那杆金乌枪,自己也勒住马头,抖擞精神杀向张任。
吴懿一柄大刀,张翼,张嶷两人长枪,三匹马缠住张任厮杀,张任倒是不惧,只是如此一来,自己那十名亲兵,纷纷落马,他心中暗责自己贪功,该见好就收,念及此,他卖个破绽,引得吴懿一刀劈在空处,金乌枪如从虚空中冒出来一般,径直刺向吴懿咽喉处,张翼,张嶷两人大惊失色,两杆长枪,不约而同前去护驾,哪想到张任此乃虚招,引得三人回防,自己却是拨转马头,
带着仅余下的几名骑兵,杀透重围,扬长而去,吴懿哪敢追赶,眼睁睁的看着张任离去,此战百名骑兵折损过半,而张任仅仅丢下五具尸体,可谓大获全胜。
吴懿心中丧气,将那身破败不堪的盔甲扔给亲兵,灰头土脸的让众人收拾兄弟们的尸体,然后带着张翼,张嶷两人回绵竹关向高顺请罪去也。
绵竹关上高顺脸色铁青,刚才一战让那张任占尽上风,虽然我军没有损失多少人,然而却是被张任大大打击了己方士气,他看着正缓缓退去的张任,眼角甩都没有甩连滚带爬上来的吴懿,吴懿头磕于地道:“属下折了大军威风,前来领罪。”
高顺闻言方转过身来,喝道:“你怎的不听号令,不请命于我,擅自出战,你如今也知道折了我大军威风?”
吴懿见高顺声色严厉,不由心慌,连忙道:“属下知错,甘愿领罚。”蜀兵向来军法不严,像吴懿这个级别的将领,若是这样主动认错求饶,刘璋向来不会惩罚。
却不知高顺从严治军,陷阵营有着铁一般的纪律,高顺依然脸色严峻,道:“你甘愿领罚,甘愿领罚,好,好,很好。”
“擅自出战,不尊号令,而且还损失我兄弟五十人,按律当斩。”高顺一字一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喝道:“来人,将我把他拉下去,斩首来报。”
吴懿此时才知道高顺军法森严,连连磕头不止,高呼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好在此时,王甫在城楼下清点粮草,赶紧爬上城墙来,在一边告饶道:“将军,将军,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万万不可自损大将啊。”
高顺脸色一沉,沉默许久,此时王甫快步上前走到高顺身边,轻声道:“将军,吴懿之妹乃是主公之妾,看主公面上饶了他这一遭吧。”
高顺闻听苏真,方释然道:“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晓谕三军,待得张任兵退之后,我再处置你。”
吴懿赶紧谢恩,道:“谢将军不杀之恩,吴懿定会戴罪立功,将功折罪。”
高顺此时才将吴懿搀扶而起,道:“如此就好,你我俱都是为主公效力,我依法行事,你也勿要怪我。”
吴懿连称不敢,方指着跟在他身后的张翼,张嶷道:“将军,刚才在关墙下,多亏此二人出力。”
高顺点头道:“我已经知之,二位壮士勇猛可嘉,我重重有赏,先暂时为我陷阵营副将,待见了主公,禀明功绩,主公也定然不会亏待你二人。”
张翼,张嶷二人大喜过望,此时也知道高顺赏罚分明,连忙拜服谢恩,道:“能追随将军鞍前马后,乃我二人的福气。”
高顺上前将两人扶起道:“张任骁勇善战,非我等所能敌也,以后尔等不得轻易出战,尽心防守,以我之长,克敌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