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璝领着一队队重甲兵士,将冲撞车护得严严实,前面利用高大木盾遮掩,趁着双方兵士都疲惫的懒得厮杀呐喊的机会,偷偷摸摸的杂在众多蜀兵中间,往绵竹关关门摸去。
此时确实是一个偷城门的好机会,整个战场之上,只闻战鼓之声,守城的汉中军麻木不仁的往下推着檑木,倒着凉水,攻城的蜀兵初始还骂他娘的几声,后来都懒得抬头,顶着盾牌,咬着钢刀,顺着长梯爬墙而上。
张任所带蜀兵皆是精锐,日日操练,特别是这一波为了将守城汉中军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让吴懿偷偷摸到关门,可说是精锐中的精锐,果然这一次城头压力大增,好在陷阵营乃是高顺亲手调教,配合默契,进退有度,每一个垛口都有一队五人兵士等候多时,前面两人持半人高的盾牌,将空间死死挤住,不让更多的蜀兵爬上来,后面两人手持长枪,不停突刺,收割刚刚上墙的蜀兵生命,还有一人手持两把短刀,捡漏补缺,务必死死顶住蜀兵的疯狂攻城。
张任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个豋城,一个个被收割,心在滴血,也不知怎的自己手下的这帮兄弟们的战斗力怎么看都怎么差那么点儿意思,殊不知在城下被一盆盆冷水兜头一浇,一个个哆哆嗦嗦,只打寒颤,哪里还握得稳刀,持的了枪,高顺存心要将绵竹城头变成一个绞肉机,尽可能多的杀伤,不说让雒城再无战力攻城,至少得将蜀兵打残,打的心寒,以后在北上绵竹关之时,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张任固然心中滴血,可是深知此时万万不能退却,不然的话前功尽弃,正所谓慈不掌兵,他看了一眼正一步步靠近的冲撞车,手中金乌枪轻轻一招,自己带着亲兵队骑兵,枕戈待命,一旦城门破开,自己便亲自突进去,汉中军中又有谁人能当。
高顺时时刻刻都留意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此时双方进入拉锯战,敌攻我守,汉中军依着城墙占了不少便宜,往往数个,乃至十个蜀兵才能换一个汉中军兵士的生命,如此一来,时间一长,蜀兵将会消耗殆尽。高顺只觉胜券在握,然而面对张任,他不敢丝毫大意,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张任本阵,只见张任的旗帜移动,大队骑兵早已准备妥当,看起来是要冲我城门。
高顺目光顺着张任本阵往回看去,远远的瞧见那些木盾的不寻常处,居高临下,在仔细看时,百名重甲步兵推着冲撞车缓缓向城门靠近,只余百来步,形势危急。
高顺见状喝道:“弓箭手,弓箭手,对着那边的冲撞车给我齐射,齐射。”
弓箭手暂时放弃对城下的压制,一个个将目标对准冲撞车那边,然而前面的巨大木盾挡住部分,更多的箭矢砸在重甲兵士身上,纷纷滑落,只留下砰砰响声。
高顺心中暗叹一声,接着喝道:“吴懿,吴懿,城头交给你来防守。”高顺也不待吴懿
领命,带着张翼,张嶷两人匆匆下城楼去,到了城内,高顺冲二人道:“我城中只有两百名骑兵,全数交给你们两个,一会儿我会打开城门,你二人顺势冲出,不求杀敌,只要给我捣毁冲撞车即可。”
张翼,张嶷大声领命,高顺又冲等待多时的王甫道:“将城卫军都交给我,我要于城门口布阵,直到他们二人回来,你去城头帮着吴懿守城。”
王甫点头领命,赶紧上城,又听得高顺喊道:“一会儿给我对着正门口齐射一次,好让张嶷,张翼二将顺利冲出。”
此时城外刘璝见已经暴露行踪,不管不顾,将前面木盾抛弃,浑然不顾兵士们穿着重甲,喝道:“兄弟们,冲,给我冲。”百名兵士推着五辆冲撞车发足狂奔,与此同时,张任也带着骑兵缓缓向战场靠近,只等城破。
就在此时,绵竹关城门陡然打开,蜀兵都愣了一愣,附近的蜀兵才蜂拥过来抢城门,然而城墙上的王甫早就等候多时,大手一挥,弓弩手齐射阵阵,瞬间大片蜀兵倒下,城门口出现一大片的开阔地,张翼,张嶷哪还会犹豫,两条长枪,如两条长龙,带着两百骑兵,呼喝冲出,直往冲撞车冲去,紧随其后的是两千城卫军步兵,鱼贯而出,在城门洞口,布下一个方阵,方阵中那面黝黑的高字大旗,尤为震慑人心。
在绵竹关城门大开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了一愣,没有愣的是张任,金乌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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