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继续装晕。
但是聂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传入了耳中,只听得心潮起伏,自己呆了十几年的李府,平日里尽心尽力,到了此刻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便将自己这般的羞辱,十几年的恩情在心中一刻间消散殆尽。
转念想到聂天,聂天这人年纪不大,行事看事却如此老成,以后定然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世人怎么看我,只要他真心对我好,跟了他也是不错的,他若只是说了气话,出了府便不要我了,我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
小蝶年方十五,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到这些,不由羞红了脸,嘴角偷偷挂出一丝羞涩。
出得屋来,聂天也不识得路,只得胡打乱撞,见门就过,一时迷了方向。
正在踌躇间,却听得背后脚步声传来,扭头一瞧,却是葛管家追来了。
只见葛管家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双鹰眼如利剑般盯着聂天,盯得聂天心头不由一颤。
葛管家正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十五六,一身银色长衫,身材中等,面相儒雅,眉间却又有一股英气。
聂天察觉出一丝古怪,便提高了警惕,怕葛管家突然暴起发难。
半晌,葛管家脸色慢慢又恢复了正常,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跟我来,你们这副模样若是走正门怕是大大
的不妥,且随我去后门,小蝶有伤,行不得路,我已命人备好了马车。”
聂天觉着葛管家说的有理,也不反驳,只顾跟着他,一路穿门过院,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后院,院墙边上停着一辆马车,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正等着。
见三人过来了,小伙子忙挑起帘子,聂天也不言语,小心的将小蝶抱进马车,一进马车才发现里面陈设一应俱全,很是宽敞,车中还备着软榻,便将小蝶轻轻放在榻上盖好,拿了块纱将小蝶伤口包了一包。
只听得葛管家的声音:“李二虎,送他们二人去城东的悦来客栈,开一间上房,我已令人去药铺取药去了,晚些时候我亲自送去。”
“好咧。”一声粗声粗气的回答。接着马车缓缓的动了,又听得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马车穿门而出。
这李二虎真是个好手,车行的又稳又快,东拐西拐的不知行了多少路,终于停下来。只听得李二虎的声音:“公子,客栈到了,我先去开间上房,您稍候。”
聂天应了一声,便底头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小蝶,只见她呼吸均匀,面色红润,便放下心来。
小蝶虽闭着眼装晕,却觉着一道目光在瞧自己,又羞又紧张,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烧了。
聂天瞧着瞧着发现小蝶的脸变得又红了几分,呼吸也快了些,觉得好生奇怪,半晌也瞧不出个端倪。
正瞧着,李二虎回来了,将马车直接赶入客栈的后院。
聂天用被子卷小蝶,合抱着跟李二虎上楼进了房。
李二虎称已经在掌柜那交足了钱,够住一个月的,若是中途要退房时,只管找掌柜退钱便是,交待完就下楼赶着马车回去交差了。
刚安顿下来就听到店小二叫门,原来是李二虎安排的,店里送餐来了,聂天才想起还未吃过早饭,昨夜喝多了酒,肚中正难受。
便放下床帐,让店小二将早饭端了进来。
店小二利索的摆好饭菜道声慢用便退了出去。
聂天只喝了一碗粥,想着小蝶也没吃早饭呢,可是还未醒来,只得作罢。
忽想起今天还未练功,反正闲着无事,小蝶也未醒,便在床前地上盘腿开始打坐运功。
聂天练的是父亲教的,还在幼年时,父亲将一股气打入了聂天体内,命聂天每天打坐运功,起初父亲打入的那股气只有拇指大小,如今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经有拳头大小了。
聂天只觉着运转这股气,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被李家家丁打的伤也觉不着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天终于缓缓醒来,一睁着,瞧见眼前一幕直接呆住了。
只见一人正坐于桌前,手中正拿着什么往口里送,那人感觉到聂天的目光了,转过头来,聂天这才看清原来是小蝶,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个鸭腿。
小蝶被聂天瞠目结舌的盯着,口中仍咬着鸭腿,尴尬的咬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时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