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尘子围着聂天呆过的树转着,看着地上的黑色血迹和凌乱的脚印,眉头紧锁,一脸深思状。
突然灵尘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的一回头,一个圆圆的半透明太极状小球悬浮在眼前,远远的一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双手负于身后,正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正是聂天。
聂天瞥了一眼灵尘子背后斜背着的八支长剑,八条剑穗随风摇曳着煞是威风。
聂天一脸戏谑的问道:“背着这么多剑是在唱大戏吗?找什么呢?找我吗?”
灵尘子轻轻抚了抚背后的八支剑柄,却暗暗将真气输入其中,呵呵的笑道:“聂公子可知道老夫平生最得意的是什么,那就是我那爱徒,天资聪颖,惊才绝艳,老夫慧眼识其才,认定她是一块璞玉,将其带回山上尽心雕琢,如今已经锋芒小露,它日必成大器,但是!”
说到这里,灵尘子眼中精光一闪,恨恨的盯着聂天接着道:“她遇见了你,也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骗得我徒儿心神不宁修为停滞受阻,此前我杀你只是奉命行事,与你并无深仇大恨,如今你已经成为我徒儿心中的魔障,为了我的徒儿,你必须死!”
说罢突然使出铁板桥的功夫,上半身向后一倒,躲开面前的太极真气,同时双脚一用力,两脚脚尖插入土里稳住身形,然后双手手指一动,八支长剑“锵”的一声飞出剑鞘,其中六支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向聂天所在位置疾射而去,而剩余的两支交叉挡在身前飞快的舞动着,防备着太极真气。
紧接着灵尘子侧身一个横翻,远远的跃开,稳住身形抬头一看不由一呆,聂天早已经不知踪影,太极真气也不知所向,六支长剑击了个空。
灵尘子灵识散发开来,感觉着聂天的位置,半晌却一无所获,惊骇之下想起刚才聂天无声无息的接近了自己,心中已是乱了方寸:难道他修为又进了?
心中惊惧转为惊怒,当下控制着六支飞剑刺向周围的树木,猜想着聂天躲在树后,随着“咔嚓”的声音不停传来,所有的树都被飞剑贯穿,灵尘子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来,上次偷袭还将聂天击成重伤,如今才不过两天的时候,居然捕捉不到聂天的气息了,难道他的修为提升如此之快?
灵尘子大声怒喝道:“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有一天老夫会找到你,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说话间,身后一人飘然落地,就如那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声无息,风儿也未带起一丝,那人轻探右手,祭出太极真气。
太极真气出现的那一刻,灵尘子终于感应到了,向一只苍鹰猛的向前飞扑而去,空中再在身边的两支飞剑上轻轻的一点,调转过身形来望向聂天,同时操控着另六支飞剑激射而出,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快反应了,但还是慢了一步。
灵尘子只觉得胸口刺痛,真气一泄躺倒在地,然后拄剑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的软倒在地,他丢了长剑,挣扎着用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那个小洞,那里正
是心脏所在,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射的四处都是。
灵尘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虽小却致命的伤口,收回所有长剑上的真气,将全身的真气聚集在胸口护住心脉,凄然长笑道:“若不是给琪儿历练的机会,早在巨石城你就已经死了,那日为了嫁祸神武卫刻意收敛了真功,不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聂天缓步上前,盯着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缓缓道:“世人都受天命所缚,你我也不例外,你杀我祖父祖母只是受掌门令,而我为了复仇也不得不杀你,天地不仁,以无万物为刍狗,你是可怜人,我又何偿不是。”
灵尘子呵呵一笑,向后软倒,已是溘然长逝,那目混浊的双眼仍直直盯着天空,犹如在仰望苍穹,质问天命。
聂天转过身去,挥一挥衣袖,就如向一位老友道别一般,抬步向巨兽林深处走去,世人忧患苍天却无作为,我只有变得更强,才有一朝一日可以逆天改命,夺回那些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天启国,望京,昔日的端王府已经被改名成安乐府,里面软禁着曾经的天启国皇帝李泽元,李瑞风一坐了皇位,便将李泽元封为安乐候,扔进自己曾经的囚牢,让李泽元好好体会一下曾经被软禁的滋味。
听雨轩外,一个身影怅然站立在荷花池中的廊桥之上,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天气仍是十分闷热,那人就像不觉热一般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正呆呆的望着荷叶从中戏水的鸳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快步走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