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了,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听自己的。
一匹快马出了南城门,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而去,信使带的两封信,一封是祁飞勇上奏朝廷的书文,另一封是写给丞相的,信中道明了陆安顺违抗自己命令的经过,又说士兵哗变自己被逼将陆安顺关了起来,要丞相叔叔帮他在皇帝面前进言,务必让皇上下旨处斩陆安顺。
祁飞勇还是派洪烈进驻天宁城了,陆安顺之前说的话让祁飞勇改变了主意,直接向天宁城派出了一大半的兵力,足有三万人之多。
别人都以为祁飞勇是为了加快城池的修复进度,只有陆安顺知道他是想到冥军进攻时,用这三万将士来抵挡住冥军,好让祁飞勇自己有时间逃走。
几天后信使回来了,带回了皇上的圣旨,要祁飞勇派人将陆安顺押解回京,交由兵部审理。
祁飞勇大失所望,但是圣旨来了不得不照办。
陆安顺的囚车缓慢的行驶在城道上,城中两侧站满了为他送行的百姓,不断的向囚车里塞着东西,有水果有干粮还有棉衣,百姓都是明白的,陆安顺违抗军令都是为了他们。
陆安顺内心是平静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无愧广勇城的百姓。
囚车缓缓的驶过城门,陆安顺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了城门上方的城墙上,城墙上几队守城士兵整齐的站成几列,静静的望着囚车中的陆安顺。
“风!风!风!”城上军士突然一齐喊道,声势震天,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混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那些士兵在呼喊的同时将手
中的长矛用力的顿在地上,“锵锵”的撞击声加上那热血的嘶吼像是在送陆安顺最后一程。
他们心里都明白,违抗军令必死无疑,他们敬爱的陆将军于也不会回来了。
陆安顺再也忍不住了,抓着囚车的栏杆大哭起来,曾经治军威严的将军哭得像个孩子,他边哭边大声喊道:“冥军一定会回来的,广勇城的儿郎们都要枉死了,我西胜国没希望了!”
一语成谶,陆安顺被押走后第二天,冥军突袭了天宁城,而被祁飞勇下令扔进海里的数十万陶土士兵又活了过来,从海底爬上岸来。
天宁城工事才修建了一半,在冥军的进攻下很快便城破了,三万勇士且战且退,到了广勇城下时只剩下八千人,祁飞勇却站在广勇城上下令不准开门,还下令弓箭手放箭将败军射回,要这八千人去重新夺回天宁城。
“兄弟们,祁飞勇已经放弃了我们,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为了陆城主,为了身后那些亲人们,为了西胜国,跟他们拼了!!”洪烈操着沙哑的嗓子怒吼道。
“杀!!!”八千名慷慨赴死的军士列着整齐的队伍,如飞蛾扑火一般向后面追来的冥军冲杀过去。
“速速备好马车,本将要去追回陆将军,本将错怪他了,本将要亲自请他回来主持大局。”祁飞勇提着袍子吃力的下了楼梯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
不一会儿,马车来了,祁飞勇跳上马车,挑起帘子对身后城墙上的军士喊道:“刘副将,城中军务交由你了,一定要坚守城池,我一定会将陆将军带回来的。”说完放下帘子催促道:“快走快走。”
马车加入了逃难的百姓队伍中缓慢的行驶着,冥军回来的消息传遍了全城,城里的百姓不相信祁飞勇这个草包能守住城池,便收拾东西向南逃去。
刘副将一脸鄙夷的望着祁飞勇那辆远去的马车,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废物!”而后扭过头去望向城外。
那八千军士正与追上来的陶土士兵战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远远的传来,不断的挑动着城上守军的心。
“打开城门!随我出城,掩护他们进城!”刘副将红了眼,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天宁城守将洪烈正拼死冲杀着,身边的士兵为了保护他接连的倒下,他那满胸的怒火此刻却渐渐变成了绝望,因为他们的刀剑根本伤不了这些陶土士兵。
“洪将军,我掩护你们,你们快快退到城中去!”一声呐喊自后方传来,让已经绝望的洪烈重新燃起希望,精神为之一振。
洪烈领着剩余的五千士兵且战且退,而刘副将从广勇城里带出来的全是重甲骑士,刘副将用力的掷出了手中的重矛,巨大的冲击将一名陶土士兵撞倒在地,其它士兵也学着他的样子掷出重矛。
洪烈趁机领着残部向后退去,在刘副将的掩护下一齐回到城里。
那些倒下的陶土士兵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上被重矛刺中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小坑,他们没事一样的继续向广良城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