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杜冰兰啊。”杜冰兰有些发懵,难道这城里有古怪,把自己的面容改变了?
杜冰兰心中咯噔一下:“面容?”
她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剑了,颤抖着伸出手来向脸上摸去,直接触碰到了自己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你....你没有带面纱?”聂天惊得合不拢嘴,张大的嘴可以塞进一只拳头。
两个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有动,剑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聂天的手依然挰着她的后颈。
通过杜冰兰的玉颈传到他手掌的感觉,他知道杜冰兰正在瑟瑟发抖。
人发抖无非是三个原因,一是太冷了,二是非常害怕,三是情绪太过激动,通过聂天对杜冰兰的了解和判断,第二种第三种都有。
杜冰兰在剑阁中长大,带着幽血刃出来是她第一次出门,之前习惯了山门的生活,所以她睡觉都是取下面纱的,反正门中都是女孩子,不怕撞见男人。
而她被聂天的呼噜声吵醒,怕惊扰到别人,所以直接就出来了,如果要出外面,她可能会记得带面纱,但是聂天只是在外间,她一着急就忘了。
“我...其...实这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少了面...纱,我才没有认出你的。”聂天脑中一片空白,笨嘴拙舌的解释着。
“转过去。”杜冰兰尽量压抑激动的心情,用着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
“哦。”聂天这才觉得现在的姿势有些太过亲密,连忙收回了长剑,左手也放开她的玉颈。
杜冰兰因为完全没有防备,又不想伤害聂天,这才能让聂天把剑架上脖子,要是换了平时聂天与她近身搏斗只有被宰的份。
杜冰兰见聂天转过了身去,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犹豫了半晌又放下了。
剑阁女孩都是蒙面的,若是被男人看到了面容那个男人就必须要娶她,若是不想让嫁给那个男人,就必须杀了他,或是自杀。
她下不了手,心中安慰着自己:“天很黑,他没有看到我的面容,正如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一般。”
她心里也清楚,之所以她刚才看不清聂天的面容,是因为聂天背对着外面,外面还是比屋里要亮一些的,而顺着光的聂天清楚的看见了她的面容。
杜冰兰呆呆的回到了里间,然后用弓将门顶上了,径直走到墙角处蹲坐了下去。
她双手环抱着膝盖,下巴枕在膝上,一双眼闪着晶莹的光,犹如黑暗里的一对夜明珠。
“夭寿了。”聂天也以同样的姿势坐靠在外门边,伸开十指插入头发中一脸的纠结,心中烦躁无比。
“要是杜姑娘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聂天忽的抬起头来,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在聂天的预想中杜冰兰应该会哭,但是他现在没有听到哭泣的声音。
刚才杜冰兰平静的样子浮现在聂天的脑海中:“难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自杀,所以才表现的那么平静吗?”
聂天变得焦急起来,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去,后来索性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聂天侧耳贴门的动作很轻,但是还是将门推动了一点点,顶门的那张弓微微的摇动了一下。
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杜冰兰察觉到了:“难道他想得寸进尺,想要进来做些什么
?”
杜冰兰很害怕,从身边的箭袋中取出一支箭来,心中暗想道:“罢了,都怪我,是我忘了带面纱,他若是进来,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这过错吧。”
聂天好像听到了什么抽出的声音,疑惑的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这是什么声音,这是箭从箭袋中抽出的声音,然后听到一声脆响,像是将箭杆折断的声音,她果然想寻短见。
聂天用力推开了房门,转头就见杜冰兰一脸惊慌的蹲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支断箭,箭尖对着她自己的喉咙。
“不可!”聂天大喊一声。
聂天发现杜冰兰仍然没有戴面纱,看来她已经下了决心要寻死了。
聂天一个前扑,伸手抓向杜冰兰的的手腕。
杜冰兰见聂天面目狰狞,如恶虎一般的向自己扑来,心中恨极了这老天,也恨极了聂天,想不到看起来是正人君子的聂天其实是一只衣冠禽兽。
她扬起手来,反转箭尖就向聂天刺去,这种淫贼必须给予教训。
聂天见她反转箭尖朝向了自己,电石火光之间误以为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想都没想就抓住了这只箭。
他的右手感觉抓住了她持箭的手,心中一喜,而后收不住撞在了她身上。
情急之下前扑的力气很大,杜冰兰被聂天撞得七荦八素,脑袋也“咚”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直撞得眼冒金星。
而后她觉得嘴里有些甜,像是被撞破了嘴皮。
聂天摔在一边,嘴里发着奇怪的“啊啊”声。
“他不是禽兽,他是禽兽不如。”杜冰兰恨恨的伸腿踢了聂天一脚,正中聂天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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