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棠驾着马车快马加鞭的赶路,心情是沉重极了,本来以为能够和文灵秀有所进展的,没想到遇上神谷治也让对方送了命,到了文家后该怎样向她的家人交代呢?此时的孙棠既希望能快点赶到目的地,但又害怕面对文灵秀的家人。
自己在东洋学艺五年,从没害怕过任何事情,包括死亡,可是现在的他心里却害怕了。他怕文灵秀父亲悲伤的目光,那比砍他几刀还难受。可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归是要面对的。
赶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赶到了王府,孙棠将马车停靠在外面,缓步走上前去敲门。可是孙棠却发现此刻离王府仅有的十米距离走起来却是如此的艰难,他不知道自己怎样挪到王府门前的。
到了门前之后,他艰难地想抬起右手敲敲门,可是不久心里一酸,手又不由自主的放了下去,一连好几次,孙棠都无法举手敲门。平时那个果断干练的孙棠完全不见了,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
内心挣扎了好一阵子之后,孙棠眼睛一闭,右手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久里面走出了个丫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孙棠说道:“请问公子找谁?”
孙棠鼓起勇气对丫环问道:“请。。。请问这是文征大人的府上吗?”丫环闻言点点头问孙棠有什么事情。孙棠告诉丫环自己是文灵秀的朋友,让她进去通报文征一声,丫环点了点头后就走了进去。
不久丫环又走了出来,他带着孙棠走到了大堂,丫环让他坐下之后替他倒了杯茶,告诉他文征很快就出来。此时孙棠却是如坐针毡,心中是焦虑不已,他不知道见到文征后该怎么对他说。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青衣,面目儒雅,和蔼可亲的老者走了出来,孙棠知道他就是文灵秀的父亲文征。于是孙棠站起身对文征一施礼说道:“小侄见过文伯伯!”
文征捻须闻言呵呵一笑:“你既然是灵秀的朋友就不必见外,来,坐下说话!”孙棠点点头又坐回了原位。文征打量了孙棠一会儿之后对孙棠问道:“不知灵秀近来情况可好?边关战事如何呢?”
“文伯伯,灵秀她。。。她。”孙棠此时是吱吱呜呜,下面的话仿佛重若千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文征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见孙棠这个样子,心中顿时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一把抓住孙棠的胳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她怎么了?你快说!快说啊!”
“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孙棠心一横,把最后的话说了出来。文征一听这话抓住孙棠胳膊的手突然一紧,指甲深深地扎入了孙棠的皮肉中,孙棠仿佛像是没有感觉似的,低着头不敢看文征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后文征松开抓着孙棠胳膊的手,沉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孙棠缓缓抬起头看着文征的脸,此刻的文征一改刚才和蔼可亲的模样,表情变得是阴寒无比,眼睛变得是通红,隐隐有泪水渗出。
于是孙棠把文灵秀如何接到他的家信,然后决定前去
看望他,最后把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文征听完之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天意弄人啊,为什么我要让她回来呢?这都怪我!”说完这句话文征是强忍不住悲伤,放声痛哭起来。
孙棠见了他那个样子顿时心中是心如刀割,他走到文征面前双膝跪下呜咽地说道:“文伯伯,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灵秀,才让她惨遭不测。如果文伯伯不嫌弃,我孙棠愿意认文伯伯为父,服侍伯伯到终老!”孙棠说完跪在地上也是泣不成声。
文征强忍着丧女之痛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你就是灵秀以前说的那个孙棠吧!当日你来我家的时候老夫刚好外出有事,灵秀对你的评价很高,经常和我谈起你,本来老夫要不该强求你什么,不过老夫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既然你自己愿意,那你从此改姓叫文棠!好吗?”
孙棠心中顿时一紧,这意味着自己要放弃祖姓!转念想到文灵秀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死,而且以前还救自己冲出重围。犹豫了片刻之后一咬牙答应下来:“父亲大人在上,孩儿文棠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说完孙棠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文征见状心中微微一宽,片刻之后他眼中又是寒光一闪,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扶桑狗贼,我文征如果不能为女儿报仇,我枉为人父!”
孙棠带着文征走出大门前去查看文灵秀的尸体,文征见到自己女儿那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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