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便已到了考试的日子!
方易这些时日,猛啃了大量的古代典籍,好多东西都是囫囵吞枣,略通大意。因为不知考试内容,方易只能要求自己死记硬背一些具体内容,希望在应试时,能够有所帮助。
但即便如此,心中没底的方易,还是平生第一次的,有些怯场起来。
“仲先啊!你说我能不能行啊!”
站在考场外面,方易显得十分紧张。一旁的朱祐见他那样,便道:“文山放心,这考试对你而言不算难的,你不要太过紧张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看!”
方易说着举起双手来,只见那一双手更抽风似的,抖得厉害。
这一下,倒把朱祐给弄的也紧张了起来,连忙朝着方易发抖的手,一把拍了过去,口中连声喊道:“唉!你别抖!别抖!”
朱祐这一拍,拍得很是给力,方易手上一吃痛,便分了神,注意力被转移之后,才总算慢慢冷静了下来。
“你还别说,你这一拍还挺有效的,再来下试试!”
方易抬起双手,活动了活动,发现不仅手不抖了,自己也感觉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朱祐听他这样要求,便二话不说,照着他手,准备再来一记暴扣。哪只方易见他真的动手,连声喊“停”,接着往后一跳,灵敏的躲开了朱祐的大手。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来啊!”
方易没好气的说着,摸摸了还隐隐作痛的手,心中腹诽道:“好家伙,这货是断掌吧?”
“不是你让……”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进去了!”
见朱祐抬手,老实巴交的要解释,方易赶紧打断了他,说着便转身望考场走去。
“文山,放轻松!……呼吸,深呼吸!知道吗?”
朱祐见方易快步的闪入考场,依旧在后面殷切的提醒着,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这才左右望了望,然后把袖手往后一挥,踩着方步,悠闲而去。
这头方易急急忙忙的往考场走去,到了门口,发现有卫兵检查,还要搜身,便想这古代考试果然严格,然后便赶紧先自我检查了一般,发现并无异状,这才上前经受卫兵检查。
经过卫兵的检查,方易总算顺利进入了考场。可才一进去,他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只见偌大的广场,露天而建,地面铺着一块块石板,显得平整而简洁。而在这宽阔的露天考场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宽且矮的长条形木桌,每张木桌上,则又统一的摆放着三卷竹简,以及笔、墨、砚、水丞四件。
除此外,在考场东面还建有一座高台,台上有一面雪白的墙,墙下放有几张木桌。方易估计,这或许是监考官员之类坐的位子。
方易此时注意到,整个考场已有三分之二的木桌前坐了人,剩下的空位已然不多,根据先前朱祐的描述,这一场如果坐满了,就得再等下一场,也就是明天,才能再进场参加考试,当下也不敢犹豫,赶紧跟着人,到了一张空桌前。
这时,他又注意到地上铺着一张草席,便想这还算人性化,不至于让人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当即径直坐下,接着又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卷竹简,打开一看,却发现上面空空如也。
“咦!这是竹简是空的,看来是要统一宣布考题了!”
方易一边想着,一边将竹简放回了远处,接着又捣弄起了毛笔和内嵌研墨石的砚台,这些东西他早已使用熟练,此时便把墨块,放至研墨石上,然后用水丞滴了水,开始研墨,为即将到来了考试做好准备。
方易一边研墨,一边又注意到,这考场的氛围十分肃穆,这么大的考场,这
么多的考生,竟然安静到,几乎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的地步,令他自己心里,也重新开始紧张起来。
这种情况,和方易以前参加过的考试,都有些不同!此时便在心想这果然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恐怕要是有人敢作弊,直接拉出去斩杀了都有可能。
想到此处,方易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接着才又闭上眼,暗暗地提醒自己不要想得太多,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镇定一点。
经过一小段自我调整,方易总算又缓和了一些,接着睁开眼,左右观察了一下情况,这才注意到在考场的东面高台,已经出现了几个人。这几人一身官服,显然是朝廷所派来监考的官员。
方易之前便打听过,这负责太学考试的官叫做秩宗,主要是负责天子祭祀、礼仪和博士弟子的入学等等。这秩宗便是前朝时的太常一职,后来王莽当政,改朝换代,官名地名统统做了改变,号称是恢复古称,于是这太常便成为了现在的秩宗。
当然,光改变官名,起不了太大作用,于是王莽还做了些“调整”,因为他开历史之先河的创造出了这么一个“入学试”。于是原本只用负责“岁课”的太常一职,变成了如今的“秩宗”,成为了统管太学事务的“校长”式的人物。
不过这样一来,这秩宗一职的工作量,就变大了许多,光是这每年一次的入学试,就得连考三天,而且这最关键的是,考这种入学试的,都是些毫无身边背景的平头老百姓,根本是毫无油水可捞,于是心中也是对此也是一百个不愿意,无奈王莽对此非常看重,就连每次入学的考生都是看了考卷后,再亲自圈定。所以他这为人臣的,也只好每年来这里“走个过场”!
“今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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