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着白马的女子此刻正撅着小嘴,怯怯生生的喊了声:“爹爹!”
“畜生,还不下马!”
窦融大声怒斥,吼那女子当下便一是一震,接着才急忙下马,来到李肆面前,伏地而跪。
“小女冒犯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窦融低头沉声说着,似乎不敢看李肆的表情。而李肆这时则转头看一眼方易,然后又回头对那女子道:“此事因何而起,你倒是说说看!”
那女子此时却不敢说话,直到窦融又训斥时,才反应过来。开始结结巴巴的说起了经过。
原来这女子便是窦融的大女儿,叫做玉儿,由于窦融一家世代生活在西凉张掖,所以特别她从小也受当地羌人民风印象,喜欢骑马,身手亦颇为矫健。之后窦融因功被封为建武男,举家迁来长安居住,但却没有断了他们与马的渊源,甚至因为他们熟悉西凉的关系,被继续寻找战马充入军队的李肆,派往了西凉,专门负责收罗宝马良驹和羌族勇装。
这窦玉儿喜欢骑马,父亲窦融又正好负责找马养马,这既然让她高兴极了,便常常会缠着窦融,带他来这马场玩,一来二去的熟悉之后,她便会自己悄悄的前来马场,在里面纵横驰骋,享受骑马的快乐。
直到今天,窦玉儿不知父亲窦融带了皇帝来马场观马,便又如往常那般悄悄进入马场,骑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爱驹,兴高采烈的冲入了马群,却惊吓了其它新来的马,引起了这场事端。
此时窦玉儿含着泪讲述完自己如何进入马场,引起马群受惊的具体经过,这才磕着头,求李肆罚她一人,不要牵连父亲窦融和家里。
一旁的方易见这女孩说得可怜,又是无意为之,心中便想既然也没造成什么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这女孩年纪也小,责骂几句便是了!
想到这里,方易便转头看着李肆,正好听他面色如常的说道:“哼!窦融管教不严,才会发生此等祸事!岂能无罪?不过朕一向赏罚分明,念其救人有功,便只罚俸一年!至于你嘛……
”
李肆说着,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窦玉儿,淡淡道:“念你尚知孝义,便留你全尸吧!”
李肆此话一出,窦融便双眼一闭,磕头谢恩,而那窦玉儿则已经吓得呆住,只是脸色发白,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一旁的方易见侍卫就要押走那女孩,才一咬牙出声阻止道:“等等!”说完,才又转头对李肆行礼,说道:“陛下开恩,她……并无大过,罪不至死啊!”
方易不太明白李肆为什么要判死罪,一个小女孩的无心之失,也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只不过让他们受了些惊吓,即便重罚也不可能判她死罪这么严重啊!
李肆见方易求情,当时也有些意外,接着才便皱眉低声对他道:“文山啊!这事你别搀和,君无戏言,她这死罪免不了的!”
方易听了,便道:“陛下,她只是个小姑娘啊!这只是一个意外,她也是无心的,何况也没有造成伤亡和损失,陛下何必要判死罪呢?”
“这……怎么能——”
李肆刚说了一句,方易便又打断道:“陛下,这小姑娘怪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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