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回到了议事厅。
“什么急报啊?”
甄阜刚进大厅,便见来人一身便装打扮,相貌陌生,似乎没有见过,于是便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见到甄阜,便恭敬说道:“属下乃析县县尉蒋成,奉县宰大人之命,有急报告知太守大人!”
甄阜一怔,随即打量了一番来人,疑惑的心想:想不到这人还是个县尉,却又为何这般打扮?
甄阜不知真假,便疑惑问道:“你说你是析县县尉?可有何凭证?”
那人听了,里面探手入怀,拿出一小卷木牍,递给了甄阜。
甄阜便接过那木牍,打开一瞧,只见上面果然是析县县宰的笔迹,于是便又看了一眼那蒋成,确认了他的县尉身份,这才又仔细看起来上面的内容。
这一看,让甄阜脸色大变,当即便对左右急喊道:“快!你们快去把梁丘赐给我叫回来!”
……
“季文啊!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给出出主意!”
宛城豪富李家府上,少主人李通,正坐在屋中软榻,一脸烦恼的说
着。而在他的对面,便是他的堂兄弟李轶。
李轶本在舞阴作个小官,还因举报吴汉有功,升了到了县尉之职,可是却在今年初的时候,不知缘由的辞去官位,返回了宛城。
“呵呵!次元此言,莫非……是想犯上作乱么?”
李轶此时忽然说着,语气平静。
李通闻言便是一愣,随即一脸愁容道:“哎呀!季文啊!我这话只和你说,也是想让你给参谋参谋,如果你觉得可行,那么我们就一起干,如果只是我一人,那又如何能成事呢!”
李轶听他说完,便望着他,问道:“莫非你真的相信,所谓‘刘氏复兴,李氏为辅’的谶文,就是指的我们李家?”
李通当即点头道:“自然相信,这是刘……”
说着,李通又紧张的望了望窗外,接着才道:“国师公刘秀你知道么?这是他告诉亲口我爹的,你说他谁也没说,就跟我爹说了,那还能有假?一定就是错不了!”
李轶听到这里,也是满脸意外,他当然也知道这个国师公,先前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汉室复兴,刘秀当为天子!”听在他耳中,只是觉得好笑,认为这不过那国师公刘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所以一直以来,他也没有当一回事,如何听到李通提起,便颇为玩味的看了看他,又问道:“如此说来,莫非你是认为,那国师公他……反了王莽,当皇帝?”
哪知李轶这时却笑道:“季文说笑了!那国师公一把年纪,怎可为天子!”
李轶一愣,问道:“那你为何信他?”
“诶!”
李通摆了摆手,说道:“季文莫要忘了,我对谶纬之学,亦多有心得,那些谶文,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需要结合时事,才能有所判断,依如今之势,我可以断定这’刘氏复兴‘,指的并非是那国师刘秀,而是另有他人,而此人定在南阳刘氏宗族之中!只是……”
话说到这里,李通突然面露疑惑,摇头叹道:“只是我尚不能推出,此人身在何处!”
李轶听罢,便皱起了眉,又看了看李通,衡量再三,这才说道:“若次元真有此心,那依我看来,如今这南阳刘家宗室中,只有一人可成大事!”
李通听了,便连忙问道:“哦?季文已有人选了么?此人是谁?”
李轶盯着李通,缓缓道:“舂陵刘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