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派兵来围剿,那可就万事皆休!
无奈之下,刘縯也只好置之不理,对起事一拖再拖!久而久之士气逐渐低落,而就在最近,一些原本连络好的人也纷纷来信回绝,甚至就连他一直算作主力嫡系的舂陵刘氏族人,也纷纷对他表示回绝,甚至害怕被他牵连,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如今证实了宛城出事,这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有如此表现!
刘縯得知缘由,当下心中也是十分焦急无奈,但又不敢说与外人知道,怕伤了士气,到时会一哄而散,那自己多年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于是当下刘縯也不表态,只是推说李轶等人连日疲惫,便吩咐设下酒宴,为他们接风洗尘。而李轶此时也是饿的发慌,当下便也不再多问,与众人好酒好菜的吃喝起来。
席间方易见刘縯只顾低头喝酒,也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等李轶等人何等酩酊大醉,被送去休息,这才主动向刘縯询问了起来。
刘縯此时听他问起,又见房中并无他人,这才一脸愁闷的给方易说起了目前的困境。
方易听闻这段日子事情居然有了这么多变故,便也皱眉沉思,片刻之后,才又对刘縯道:“如今看来,这最关键的,还是两个问题,一是人手不足,二是他们对起义没有信心,只要能解决这两个
问题,事情就好办了!”
刘縯听了,摇头叹道:“这话说得容易,可真正要想解决却是艰难无比,你也知道,那些人一定都是被宛城的事情给吓怕了,一个个的缩头缩尾,哪里还说得动!”
方易便想了想,又道:“此话也不尽然,如果我们能说动舂陵宗室的人,我们就还有机会!”
刘縯听了这话,当下一愣,转头问道:“什么机会?”
方易便道:“只要能说动舂陵宗室的人跟着我们举事,旁人见了,必定会坚定信心,我们游说起来,那就容易得多了!”
说到这里,方易呼了口气,接着又道:“等这信心回来了,一切也就都回来了!”
刘縯听了,低头想了想,又道:“可麻烦就麻烦在宗室这边,昨天我叔叔刘良才警告我不要连累宗室子弟,还说要是我敢带头造反的话,他便要去告密,他是族中长老,大家都听他的,他都反对,其他人我们哪里还能说得动?”
方易这时却摇头道:“不然,大哥忘了?还有一人,只要我们说动了他,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刘縯一怔,随即恍然道:“你说的是刘祉?”
方易这才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个刘祉!他是舂陵宗室的嫡长子,如果有他支持,那么宗室的人就一定会重新支持我们的!”
听了方易的话,刘縯想了想,便又道:“可是他会支持我们吗?”
方易便道:“大哥难道忘了,你曾经给我说过,刘祉的父亲舂陵侯刘敞当年被牵连的事情吗?”
刘縯想了想,说道:“那件事和此事有何关系!”
方易便笑了笑,说道:“曾经是舂陵侯的嫡长子,享有侯爵的继承爵位,现在却变成一介平民,大哥难道觉得他心中会没有什么想法吗?”
刘縯又道:“可是我们刘家宗室都是如此,只凭这一点,恐怕很难让他支持我们吧!”
方易便道:“这一点已经足够了,虽然都是宗室之后,可是刘祉却是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他是跌得重的那一个!”
刘縯听罢,若有所悟般的看着方易,而方易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放心,这事交给我便是了,我保证说服他支持我们!”
见方易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刘縯便道:“那好!这事就交给你了!”
方易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你叔叔刘良哪里……”
刘縯听罢,便道:“这个容易,只要能有刘祉的支持,我叔叔那里便给他来个‘先斩后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