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紧紧按住身前剧烈颤抖的身躯,方易心中也在暗暗的发着誓言。
“快,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此时的蕀阳城门楼上,得知全军中伏败退的刘祉,正紧张的指挥着布防,他见新军已经往城门涌来,便急忙下令让人关上城门,即便此时还有些汉军士卒未能进城,但他更清楚的是,如果让新军进城,那汉军将全军覆灭。
棘阳城的城门缓缓关闭,而此时的在城门楼上的刘祉,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喊。于是他下意识的往城下看去,只见城门外不远处,在一大片如潮水般涌来的新军前方,有一匹黑马正疾驰而来,那马背上坐着一对男女。
“快开城门!”
这一声呼喊划破嘈杂的冲杀声,传入到了楼上布防的众人耳中,也传到了刘祉耳中,出于对声音的熟悉,他仔细的看了看来人,当即认了出来,急忙大喊道:“是刘易!快,放他进城!”
马背上的方易看到城门再次打开,更是猛夹马背,加紧往前狂奔,终于得以进入城门。随后城门
再度紧闭,将新军死死挡在了城外。
看着城下数以万记的新军,刘祉按捺不住心中的害怕,不仅有些发抖,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只得紧靠在城墙边,咬着牙一言不发。
“尔等贼寇,还不速速开城投降,若待城破,可就是死路一条!”
甄阜和粱丘赐此刻也已经随军来到棘阳城下,眼见棘阳城门紧闭,知道还是让汉军逃脱,便在城下高呼,试图诱开城门,好将其一网打尽。
此时城门楼上布防的都是普通的士卒,只有刘祉一个是将军身份,其他将军们也都刚刚逃回城,九死一生,根本不可能过来帮他,于是他也只得硬压着心中恐惧,站到城墙边上,往下看了看,见到其中有一座马车上,似乎便是南阳太守,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用尽力气喊道:“我等皆是汉室正统,王莽才是篡汉贼子,尔等助纣为虐,才是贼寇!”
城下的甄阜一听,顿时大怒道:“城上何人?竟敢口出妄语!”
刘祉便大声道:“我便是舂陵侯刘祉,我之所言,句句实言,天下共知!”
甄阜先是一愣,随即询问了一下一旁的梁丘赐,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贼子,真是可笑,想那刘敞逆反,早已被削去爵位,哪还有什么舂陵侯!你这贼子莫非是那刘敞之子?”
刘祉心中狂跳,面上却丝毫不退,激动道:“没错!我就是舂陵侯刘敞嫡子,王莽狗贼篡我汉室,毁我宗庙,辱我先人!我刘家男儿必食其皮肉,饮其骨血!光复汉室!”
“逆贼……休得狂言!”
甄阜听得又急又怒,指的刘祉就是一阵叫骂,可是对方不开城门,他也无可奈何。
一旁的梁丘赐见了,也急忙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此等贼子休要与他争辩!我们只需在城外扎营,待时日一久,城中粮尽,贼军必不战而降!”
甄阜听了,这才气冲冲的道:“哼!待那时,我一定将此人五马分尸,以消心头之恨!”
说完,似乎仍未解气,便猛地一脚蹬在了马车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