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杀出的汉军,那些还沉浸在粮草被烧的慌乱中的新军士兵们,早已士气全无。看着双眼通红的汉军将士,还有地上尸横遍野的惨状,此时许多人已吓得肝胆俱裂,除了死命奔逃之外,以无其他想法。
一时间,原本装备精良,固若金汤的新军大营,变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屠场,无数的新军尸首,叠堆在地,令得场面越发触目惊心。
由于新军人数实在太多,虽然已经毫无斗志,但即便是杀猪,也需要一头一头的宰杀,所以尽管新军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汉军也奋勇杀敌,个个争先,但一直到天亮日出之时,这场战役依旧在持续。
这时的新军已经处于全军溃败,被汉军无情绞杀的状态,战事几乎已成了一边倒。而粱丘赐方面此时也已经被杀得完全崩溃,只能疯狂的往西营奔逃,寄望那里还能安全。而他本人方才还有大喊杀敌的勇气,此时却连喊话也不敢,生怕对方发现自己,便会丢了性命。
至于甄阜这里,本来就已经十分混乱,此时再被这些逃兵涌入,整个西营便也彻底崩溃!
刘縯一直骑着马在乱军中冲杀,可惜始终没有找到甄阜的所在处,本来按照计划,若能先斩杀甄阜,便可尽快获得胜利,可惜如今已快到午时,甄阜却还是不见踪影,让他不仅有些焦急起来。
“狗贼甄阜,快快出来受死!”
刘縯大喊着,一边策马冲杀,一边寻找着仇人。
而此时甄阜正躲着大军后方,恍惚听见刘縯的呼喊身,再看全军已经崩溃,便只得急忙掉头,准备往宛城方向撤退。而其他新军兵士,见甄阜跑了,当下也全都跟着他逃。
这一来,这些新军士兵便在互相推挤中,开始往宛城方向撤退。可是很显然,他们已经忘记,此时的黄淳水上,已经没有了可以通行的桥梁,因为那桥梁已经被甄阜以“破釜沉舟”的气魄给斩断了。
甄阜骑着马,很快到了黄淳水边,看到断掉的去路,顿时也傻了眼,只能急忙跳下马,奔到岸边,试图寻找船只渡河,可是却哪里有船,当下他绝望的望着前方的湍急的河流,哆嗦道:“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此时在甄阜的身后,还有更多即将和他一样赶来河边的逃兵,大家一看这情况,也都急红了眼,很多人便开始扯下盔甲,跳进河里,准备游过河水逃命。
但是逃命的士兵实在太多,大家同时涌来,前面的人盔甲还未脱下,便被后面的人挤到了河里,由于盔甲太重,几乎没扑腾多久,便沉入了河底。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掉入水中,淹死得,踩死的不计其数,加上那些追上来的汉军士兵砍杀的新军尸首掉进河里,令得血流成河,河道堵塞。
岸边的甄阜正是绝望,看到如此情况,便心一发狠,便想踩着尸体渡河,但还未等他踏出几步,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疾至。
“狗贼休走!”
刘縯大喊着,从身后一枪刺穿了甄阜,甄阜闷哼一声,随即气绝而亡。
见甄阜已死,大仇得报的刘縯随即喊道:
“甄阜已死,想活命的,快快束手就擒!”
此时梁丘赐已死在了汉军乱刀之下,而这些新军士兵也早就放弃了抵抗,此时听到刘縯的喊声,便全都跪伏在地上,但求保全性命,哪里还有人敢起身反抗。
一场生死决战,以汉军大胜结束。随后经过清点,这一战共俘获新军近一万人之多,歼敌近四万多人,逃散不计其数,辎重粮草数以车计,可谓大获全胜。
而就在汉军庆祝大捷之时,甄阜在棘阳战败身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庄尤这里。此时他听闻甄阜十万人马被两万不到的汉军杀得片甲不留,也是无比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实。
“十万精兵啊!十万精兵竟然会败给不到两万的贼军!……!”
庄尤闭着眼,摇头叹着,实在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陈茂此时则略带抱怨的说道:“将军实不该轻信那甄阜,若我们及早赶到蕀阳,攻其后路,也不会有今日这等结果!”
陈茂此时心中显然对当初庄尤的决定有些不满,不过他毕竟还是十分敬重这位老将军的,所以只是有些抱怨,却也并未口出恶言。
庄尤也知陈茂的性格如此,所以听到他有些抱怨的话,倒也不会责怪他,况且此时他心中也是懊悔不已,若当初自己不是计较那些个人得失,此时也不会让新军损失整整十万人。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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