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赐见刘縯点头,当下大喜,便出门准备去带那人来见刘縯。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王匡与朱鲔二人已经进了城,现正押着投降的岑彭和严符等人,准备要当街问斩。
刘赐正准备出门,听到对方要杀岑、严二人,便又想了想,接着转身回来,告诉刘縯,最好能去救下那岑彭与严符二人。
刘縯听他说要救人,先是有些疑惑,随即想到这二人身为新吏,能守宛城这么久,让他也是毫无办法,显然是有些本事,如今他正是用人之时,如此人才放弃岂不可惜,自己此去救下二人,对方必会感恩戴德,真心归附于他,这样对他今后大事岂不有利。
心念于此,刘縯即刻出门,和刘赐一起,快马加鞭赶去了刑场,挡下了正要被斩杀的岑彭、严符。
王匡等人见刘縯居然要救岑彭,除了不满之外,也有些不解,毕竟这岑彭、严符二人挡了刘縯这么久,好不容易进城了,刘縯居然还要救他,这不是很奇怪么?于是王匡便问刘縯道:“刘将军,这岑、严二人拒守宛城不降,害我军苦围三月不能下,可恨至极,你如今为何要救他?”
刘縯便道:“岑彭、严符守宛城,乃是出于本分,更说明他是个忠义之人,如此人物要杀了,不是坏了我汉军威名么?如今宛城已下,正是用人之际,他们熟悉宛城情况,正好可用之,我看不妨免去他们罪责,让他们为我军效力,戴罪立功,岂不更好!”
王匡听他不仅不杀岑彭,居然还要免去所有刑罚,收入军中做事,当下便想反对,可此时朱鲔却突然抢先说道:“司徒公所言有理,这二人的确忠义可嘉,算是难得的人才!若此时我们能免
去他们罪责,将他收为己用,未来会有更多贤能来投!”
王匡见朱鲔居然也同意,当下心中虽然十分恼火,却也不好发泄,只得“哼“了一声,转身独自离开了。
见王匡愤然离开,刘縯这才转头看了看朱鲔,微笑道:“大司马果然公私分明呐!”
朱鲔却只是冷冷一笑,转头不语。
而那岑严二人得知自己不旦不会被斩,而且还能效力汉军,当下也是对刘縯感激万分,竟齐齐跪地,沉声道:“司徒公救命大恩,我等莫以为报,今后若有差遣,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縯连忙将二人迎起,然后又让人将绳索解开,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别光谢我,大司马也有份救你!”
二人听罢,便又连忙转身朝朱鲔跪倒,齐齐喊道:“谢大司马不杀之恩!”
朱鲔愣了一下,随即便发现刘縯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不由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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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阳城外,新军中军大营,大司空王邑正与司徒王寻、纳言将军庄尤等一干随军前来的新军将领,安排伏击宛城方面的具体部署。
“……算算时日,如今宛城贼寇恐怕已获知了昆阳被围之事,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列下重兵,等贼寇进入伏击范围,便正面击之……”
王邑给众将解说着,自己精心制定的这番围城打援,以逸待劳的计划,只剩下“歼敌”,这最后一个环节,
然而庄尤却始终对王邑的计划有些不满,此时听了,便又问道:“敢问大人,若是贼寇决定据守宛城,不来救昆阳,又该如何是好?”
王邑一怔,佯做讶然般道:“老将军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说着,他又拍了拍额头,叹道:“不过,此时才问,是不是晚了一点啊!不妙,不妙啊!”
庄尤却只是一脸肃然,沉默无言。
王邑见他不说话,此时便又觉得无趣,冷冷道:“若是真如老将军那般,他们对昆阳见死不救,那他们就妄称‘义军’,天下人也都会耻笑他们,那些聚拢而来的贼匪亦会互相猜疑,那时所谓‘汉军’,便会如一盘散沙,可能不需我们动手,他们便自行崩溃了!”
王邑言毕,王寻便喝彩道:“好!隆新公说的好啊!我听说那些贼寇本就是数支盗匪并拢而成,先前领头的叫刘縯,这会儿却又换了个什么刘玄,还敢妄自称帝,实在太过儿戏,可笑之至啊!”
众将也都附和起来,有的说南阳贼寇不足为虑,有的则称赞王邑之策天衣无缝。
见到这种情况,庄尤也只能是闭目不语,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王邑见庄尤如此模样,正欲责问,却听到帐外来报,说大营东侧发现有敌军出没。
王邑一怔,心想这些贼寇的援军来得还真快!随后又问:“来了有多少人马?”
来人便报说:“约有千余步骑!”
王邑和王寻等人当下一愣,随即便都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王邑便笑道:“我当来了多少援军,原来才这么点儿人,就这也敢来救援!哼哼!真是自寻死路!”
说着,王邑脸色一正,朗声道:“传令下去!令窦融领六千精骑前去歼灭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