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离开军营的方易,很快便到达了颖阳城外,他发现此刻的颖阳城楼上,竟然密密的列着士卒,而且还插着汉军的旗帜,当下便明白自己的推测果然没错。
因为要攻打父城,方易并没有在颍阳留下多少人马,所以此时此刻颍阳城中出现的这些驻军,很显然不是他留下的人马,而是其他的汉军队伍。
这也就是说,果然是有人带着大军来了颍川,而且目标多半就是他,否则这些人也不会出现在此,在这离父城不远的颖阳据城驻扎,如果方易真的拥军自立,这些人恐怕已如一把利剑,直刺进他的后背了。
“来得好快!”
见到自己的推测被证实,方易心中却只是担忧,他开始思考,接下来,他该如何渡过这艰险的一关!
由于这颖阳城,乃是通往南阳方向的必经之路,所以此时方易想要去宛城,就必需经过此城,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和这城中领军之人正面交锋,让他放自己过关才行。
但就如今的局势,方易想要过关并不容易,因为城里的驻军显然是那些人派来防备他的,不可能会眼睁睁的放他过去。所以方易此时的处境其实已经相当凶险,对方一定会想方设法取他性命,只要他稍不留神,给了对方哪怕一丁点借口,就一定会像刘縯那样,被他们给按上一个罪名,然后一命呜呼。
此时,城楼上的守将忽然发现城下的方易,正骑着马在城外徘徊,疑心顿起,便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方易突闻喊声,便往城楼上眺望,发现那守将模样有些熟悉,好像是那官拜大司空的平林陈牧,于是眼一转,便回道:“是大司空么?末将乃是太常偏将军,刘易刘文山!”
城楼上的那名守将便是陈牧,此时他听到方易报上姓名,显然有些吃惊,待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确实是方易,便又问道:“将军不是在领军作战么,为何孤身来了此处?”
方易心中在冷笑,我为什么来了这里,好像是我该问你吧!不过嘴上却回道:“回大司空,末将惊闻兄长获罪,自觉有愧圣恩,便想要回宛城面见陛下,一则交还兵符,二则向陛下请罪!”
陈牧听到方易的话,惊讶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将军如此明大义,实在令人佩服!”说完,他又令道:“打开城门,让刘将军入城!”
很快,城门被打开,方易毫不犹豫,策马径直入城,待来到城中,见到陈牧之时,才赶紧翻身下马,上前对陈牧抱拳行礼。
此时陈牧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易,接着才道:“刘将军,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便在城中留宿,待明日再走吧!”
方易目不斜视,直对着陈牧,回道:“谢大司空美意,只是末将乃带罪之人,不敢停留片刻!还请大司空见谅才是!”
陈牧听了这话,当下便只得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呵呵!看刘将
军这话说得,刘将军昆阳一战,乃是功勋卓越,令兄之事,与刘将军并无关系,刘将军不必过分担忧了!”
方易这时便十分恭敬的抱拳道:“惭愧,惭愧,昆阳一战,乃因我军上下齐心,成国公指挥得力,属下又怎敢居功!”
陈牧听了,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带兵来了这里只是为了防范方易造反,准备要趁方易得知刘縯之死,拥兵造反之际带兵清剿,从来没想过方易会只身前来,所以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这个…这个…”的支支吾吾起来。
方易见他犹豫,知道机不可失,便道:“属下已将所领之兵马,托付李通和李松二位将军,既然大司空也来颍川,属下便放心了,还请大司空前往接管,属下急于向陛下请罪,不敢耽误片刻,这便告辞了!”
说完,不等陈牧阻止,方易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待一路奔出了颖阳城,方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方才之事,再想到此去宛城,也许会更加凶险,不禁便想不如就此逃离,寻一处偏僻之地,就此隐姓埋名,也好保存性命!
只是这个念头在方易脑中不过一闪即过,他接着便又想起了阴丽华,如今她还在宛城,他可以想象到,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惶恐和不安,所以他必须赶快回去,无论是因为阴丽华,还是因为那已经逝去的刘縯。
在方易最危难的时候,是刘縯给了他一条生路,是刘縯庇护了他,是刘縯像亲哥哥一般的对他关怀备至,可以说刘縯是他在这个时代最为亲近之人,虽然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但是在他的心目中,刘縯就是他的亲大哥,如今刘縯被人害死,这个仇,他无论如何都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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