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已然逝去的李肆,方易更是不能理解,即便如他和李肆这般穿越而来,尚不能把握“命运”的脉络,而眼前的庄光,似乎竟能预知一切,他和邓禹如此“恰好”的出现在此,又如此准确的切中自己的“要害”,不禁让方易背脊发凉,心中衍生一种被人监视的莫名恐惧,
庄光此时发现方易脸色阴晴不定,便叹道:“文山切莫太过执着,乱了心神!”
感到庄光的目光,方易才如惊醒那般,急忙闭眼收敛心神,片刻之后,才稍有平复,回想方才自己因为种种疑惑难解,导致心神紊乱,当下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幽幽道:“是啊!子陵便是子陵,那些虚无缥缈,我又何必执着呢!”
此时一旁的邓禹也赶紧附和:“师父曾言‘众生皆渺,己命尚难知,何况天命乎!’既然冥冥中自有天意,倒不如一切随缘,凡事尽力为之,断不可强求!”
方易听罢,沉吟良久,之后才总算有所释然,心中明白其实无论庄光是什么来头,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何况庄光想说便自然会说,若是不愿说的,他问了也没用。也就是说,他执着于这些毫无意义的真相,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未来该走什么路,只需心中清明,尽力而为便好。若是能得,便是最好,若是不得,也不可强求,毕竟那些什么“天命”总归虚无缥缈,自己一介凡人,实在渺小,即便窥得天机,却也无力改变什么!
想通这层道理,方易脸上重又有了自信的笑容,此时他看了看邓禹,笑说道:“看来这几年,你小子倒是跟子陵学了不少啊!”
邓禹见方易又恢复如常,便也笑道:“若非如此,如何辅佐大哥,成就大业!”
方易听罢,便又打量了一番邓禹,说道:“嗯!的确是高了不少,只可惜不够结实,就你这身板,我看是上不得战场!这乱世之中,若是没有戎马沙场的本事,又谈何成就大业呢?”
邓禹见他语带轻视,便申辩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方易听了这话,却笑了笑,不置可否。
邓禹见方易笑而不语,便问:“难道大哥认为我说得不对?”
方
易见他颇有不服,便想了想,才道:“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谓兵者,应审时度势,并无对错之分!”
邓禹却似乎颇不认同,正欲再论,却被方易打断道:“我们在此谈兵,还为时尚早,如今我手中并无一兵一卒,如你所说成就大业,却是谈何容易!”
邓禹这时便道:“不然,大哥昆阳一战天下闻名,如今持节而来,只需经营河北,若得河北,则可图谋中原,若得中原,则天下可定!”
方易听罢,也不回答,只是转眼望向一旁庄光,问道:“子陵为何不语?”
庄光看了看方易,微微一笑,说道:“这兵事非我所长,是故不语,倒叫文山兄见笑了!”
方易听了,便道:“子陵过谦了,子陵乃当世之贤,邓禹这小子不过跟随子陵几年而已,便能有如此见识,可见子陵的本事!”
“大哥,我已表了字,你可以呼我‘仲华’!”
邓禹此时撇了撇嘴,似乎对方易“小子”的叫法颇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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