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给进了谗言。
可问题是耿况在洛阳毫无人脉,只有安派一些无关紧要的探听消息,这些人一无身份二无关系,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刘玄的,所以他的这个想法暂时也没有办法执行,只能每天继续坐立不安的苦思对策,同时等待机会。
有道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恰好就在这时,耿况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他听说原本在洛阳的刘玄,已经决定迁都长安,而耿况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可以借着庆贺之名,派人备上厚礼前往恭贺,如此便可面见刘玄,当面表达他的心意。于是耿况便派了长子耿弇为使者,带着几车厚礼,前往洛阳献礼。
耿弇一路来了这宋子县,听闻了邯郸变故,此时听完孙仓的话,心中却在盘算自己走的这条道,必须经过邯郸才能去得洛阳,如今邯郸背离,自己带着这么多财物,又该如何通过?但如果绕道而行,就得多花几倍的时间,错了过送礼的时机,那这一趟洛阳之行也就失去了意义,自己完不成任务,又有什么脸面回去?
想到此路不通,耿弇便又转而思考孙仓的提议,但又觉得即便去洛阳十分艰难,但投靠刘子舆却更为不智,不说这
个突然冒出来得成帝遗孤太过可疑,即便他身份不假,以他的本事和手中那群乌合之众,又如何抵挡得了推翻新朝,拥兵百万的洛阳汉军?
若说刘玄会主动投降刘子舆,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再加上他这次出来是奉了父亲耿况之命,父亲也亲口说明了是让他去洛阳给刘玄献礼,要是他自作主张,半路改投刘子舆,岂不会落下个“不忠不孝”的坏名声,那今后他该如何立于世间?
想到此处,耿弇又想到父亲耿况也是刚刚才归附汉军,接受了任命诏书,如今已是汉军之臣,要是马上又去归附刘子舆,不仅会坏了父亲的名节,也不符他耿氏一族一贯的作风。所以思前想后之下,他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原定计划,前往洛阳朝见刘玄,并且此番向刘玄送礼的同时,还可以呈报邯郸逆反的情况,请命回上谷,再偕同邻郡渔阳之兵,联合攻打邯郸,反而可以立下一件大功劳!于是他此时便对孙仓说道:“你说得虽有些道理,然这邯郸刘子舆之前从未听闻,也不知真伪!以我看来,多半是个诈称的奸贼,此时放着实雄踞中原的刘玄不去投,反而去投奔刘子舆,不是自寻死路么?”
说到这里,耿弇顿了顿,接着又道:“所以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先前往洛阳去朝见陛下,送我上谷之礼,表我上谷之心,再向陛下亲口呈报邯郸之事,然后便可借此良机,奏请陛下,许我们引上谷、渔阳两郡之突骑,绕道代郡,太原,直击邯郸,倒时以我突骑之威,必定将那邯郸贼人杀个落花流水,立下大功一件,不是更好!”
渔阳与上谷相邻,两郡同处边疆,世代交好,耿况一家与渔阳太守彭宠亦颇有交情,虽然渔阳还未表明归附汉军,但熟悉渔阳情况的耿弇认为,只要刘玄同意,借此良机,两郡派兵合力南下攻邯郸,若能攻取邯郸,也是大功一件,这对两家都有好处,彭宠必然也会欣然同意。所以他此时才将自己心中所想之计划,向孙仓二人和盘托出,表示此行他们不仅不能归附邯郸,还要前往洛阳向刘玄主动请缨,领上谷和渔阳两郡的精良骑兵,平定邯郸。
此时孙仓听闻之后,见耿弇目光坚定,热血沸腾,满怀憧憬的样子,便转头和一旁同行的卫包对视一眼,然后便双双低头用餐,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