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冬以来,河北已经一连下了几日大雪,今日天气难得的放晴,这让赶路的方易一行人,总算感受到了一丝阳光带来的暖意。
“这天气不错嘛!”
方易坐在马车里,看着车外温暖的阳光,脸上挂着笑。尽管如今方易已经得知邯郸刘林等人造反的事情,但似乎心情并未受影响,还是一脸的轻松模样。
车外骑马随行的冯异,此时见方易神态轻松,心中不禁有些诧异,虽说如今刘扬已经答应归附,而耿家在巨鹿也有些实力,有了他们的支持,再加以方易的本事,相信邯郸之事应当不难解决,但这毕竟是叛乱,而且那邯郸称帝的人还自称是成帝之子刘子舆,万一骗得民心,恐怕会生出大乱。于是冯异此时疑问道:“主公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么?”
方易只笑了笑,说道:“有何好担心的?那刘林不知从何处找来这么个‘成帝遗孤’,来历不明,久而久之便自然会露出破绽,大家知道被骗,也就不会再信他,更何况那邯郸能有多少兵马?有刘扬十万兵马守在真定,量那刘林也起不了什么波澜!”
冯异听他这么说,便皱眉道:“可是万一有人相信他呢?,还有刘扬,若是他——”
方易听了这话,看了看冯异,问道:“你担心刘扬有二心?”
冯异便抱拳道:“主公,这人心难测,属下以为还是小心为妙!”
方易听了,忽而转头询问冯异身边的邓禹:“仲华,刘扬此人,可信否?”
邓禹见他当面询问,一时也说不好,只得道:“主公见过刘扬,自然知其是否可行,邓禹倒是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公孙说得也有理,刘扬手握重兵,万不可尽信!”
方易听罢,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邓禹,说道:“刘扬可是你们替我拉的援军,难道你就这么没信心?这可不像我认识得那个邓禹!”
邓禹一听,似乎生怕方易把这事算在他身上那般,连忙说道:“此事非属下所为,乃是小师叔的功劳,而且属下在真定之时,也发觉那刘扬颇有城府,他虽答应归附我们,但那时还未有邯郸之事,此时此刻,属下也不敢担保他是否还会信守约定,若是他转投了邯郸,我等就得陷入腹背受敌之境,主公不可大意!”
冯异听邓禹也表露担心,便也提议道:“属下以为不妨即刻返回真定,领真定之兵攻打邯郸,只有早些扑灭叛乱,才能保河北无虞,否则时日一久,难保人心不变!”
方易听罢,却只是一叹,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我们手无兵马、粮草,只能依靠刘扬,刘扬若是要反,我们也奈何不得,反而容易陷入重围!到不如让他呆在真定,替我们挡一挡!”
邓禹一怔,忙道:“主公是想借他们之力,封锁邯郸的消息?”
方易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大的消息,如何能封锁得住?不过有他们封锁道路,相信邯郸的消息没那么快传过来,等我们到了蓟县,我便会派人召集幽州兵马,只有我们自己手里有兵马,才是最可靠!”
冯异听到这里,才明白方易心中已然有了全盘打算,随即便抱拳道:“难怪主公一脸的轻松,原来心中早已有了谋划!”
方易听他夸赞,有些汗颜的笑说道:“这那算得什么谋划,不过是顺势而为的无奈之举罢了!”
一旁的邓禹听了,这时却皱眉问道:
“有一事,属下还是有些不明白!如公孙方才所言,若能早些扑灭叛乱,才能得保无虞!即便主公不回真定,也可令刘扬发兵,南下攻打邯郸,需知此时邯郸初乱,兵力应当单薄,以刘扬手中兵马,又有熟悉邯郸情况的耿纯相助,全然可以速战速决,将其全数歼灭,却为何要选择远走幽州苦寒之地,留给他们坐大的机会?”
方易听到此处,忽然盯着邓禹,问道:“你此番来助我,所为何事?”
邓禹听他突然提起这事,也有些不明所以,愣愣转头望了望一旁的冯异,似乎有些担忧。而方易见他如此,便皱了皱眉头,大声道:“此处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
方易这一声,惹得众人纷纷转过头来,见到邓禹、冯异二人在和方易说话,也都只是面面相觑一番,接着却都自觉转过头去,并不在意。
见到这样的情况,邓禹才有些尴尬的抱拳道:“主公,是邓禹多心了!此番奉师命前来,邓禹只为助主公……成就大业!”
“好!”
方易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志向,公孙早已看出!反而是你这小子,口口声声的说要助我,那我且问你,依你之见,如今我受制于洛阳,如何才能有所成?”
听完这话,邓禹总算才反应过来!方易如今虽然身在河北,却受制于洛阳刘玄,能依仗的,除了他那虚无缥缈的名声,就只有刘玄赋予他的权力了。然而想要成事,仅仅靠这些显然是不行的,争霸天下靠的是实力,是兵马粮草,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手中没兵,什么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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