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但是一夜过去,依旧没见方易的人影,也没见城门打开,当下便暗自怀疑是中了方易的诡计。于是二人便争吵起来,上淮况埋怨东山荒秃不该听信方易的鬼话,白白放跑了方易,让他在城里看他们笑话,而东山荒秃也是反驳他只会马后炮,当时也不阻止。
一番争吵过后,无奈的二人最终决定立刻出兵攻城,待攻下城池,再砍了那可恨的方易脑袋,踢着当球玩!于是二人便传令全军出阵,准备再次攻城。
就在铜马军摆下阵势,准备对鬲县展开强攻之时,他们突然发现城门缓缓打开,有一支人马从城门中走出,领头一人一身亮甲,正是方易。
东山荒秃、上淮况见到方易不由一怔,再看方易徒步而来,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队人马,这才犹疑不定的骑着马,在阵前等待方易等人,以便确认是否有诈!
方易捧着一枚印绶,带着万余赤手空拳的将士来到铜马军阵前,看着马上东山荒秃、上淮况二人,昂首说道:“孔将军顾念城中百姓,命在下持印带兵来降,请二位
将军
东山荒秃、上淮况二人这才明白方易果然如约说服孔仁,带兵来献降,只是他们见孔仁不在其中,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此时东山荒秃便问方易:“孔仁在何处?”
方易便道:“将军放心,孔将军在城中等候二位!”
东山荒秃、上淮况二人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人家兵都出来了,自己带着这么多人还有什么担心的,这才兴高采烈的接下了方易手中印绶,然后领着人马进城。
铜马大军一路开进鬲县城,发现城中果然已无兵马,心中这才彻底放宽,兴奋的策马进了县署衙门,在方易的引导下,见到了再次等候的孔仁。
三人作为对手,在青、徐二州都交手多年,此时见面,却是物是人非,新朝已然灭亡,堂堂朝廷司命将军,也不过落魄至此,手下不过万余残兵。而东山荒秃、上淮况这样的昔日的匪寇,如今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孔仁面前,令得方易在一旁也不禁有些唏嘘。
“方易,你答应过我,这些人不会残害城中百姓,可有做到?”
孔仁此时仍旧一身亮甲,眼神直直的望着方易,等待着他的回答。
方易此时便道:“将军放心,他们进城,并未杀人!”
孔仁又道:“那将士们,可得安全?”
方易一愣,回道:“我已答应将军,自然保全他们!”
孔仁便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上淮况见孔仁只顾与方易说话,对他们却是毫不理睬,当下有些恼怒,便喝道:“喂!姓孔的,你已是败军之将!还不过来给你爷爷我磕个头!”
孔仁闻言,缓缓转头,冷笑道:“我孔仁上跪君王、下跪父母,绝不给你们这帮贼寇下跪,今日我开城投降,只为城中百姓安危,并不是怕了你们!”说完,又看了看方易,说道:“你说得对,大新已亡,我孔仁身为新臣,自当以死效命!”说着,孔仁突然抽出腰间长剑,大喊一声:“方易,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之后便用剑身一抹,颈间喷出鲜红,然后颓然倒地,就此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