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瞬时落下,乌黑的发丝如流水一般宣泄而下……
“陈道友,你胜了……”对方轻灵的声音传来,并没有太多的失望之情,不待陈松回话,已经蓦然转身,一头黑发披于身后,翩若惊鸿,悠然的踏雪而去……陈松接住那空中飞洒的发丝,遥望邬如雪远去的背影,半响无语……
第二轮的下午场比试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首场意外胜出的陈松已经跳出了齐云峰的热闹。练心居,陈松一脸沮丧的盘坐在青石床上,手掌往丹田处轻揉几下。今天的实战中自己第一次全力的施展出了那聚灵烈罡之术,威力巨大的事实已经不需再说,灵窍期的对手直接被一击震成重伤,导致之后施法之时直接气血攻心,输掉比赛。
陈松无语的是自己丹田的黄玉,本来黄玉乃是自己进行研究来缓冲那裂罡之术对身体的伤害的,平日里试验之时自己没有全力施展那聚灵烈罡之术,黄玉倒是真的可以勉强给丹田起到一些减震的作用,但是今天全力施展之下,那黄玉与肉身的契合度降低,直接被丹田排斥出来。
“丹田乃是肉身最玄妙的所在,我还是小看了啊。”陈松自言自语的苦笑道。当初自己的师傅凌云子本来有实力将那九幽煞气炼化,但是就是因为其盘踞陈松的丹田而不敢轻易妄动,而陈松自认为那黄玉的亲和力够高就直接想要练入丹田,这想法太过天真了些。此刻细想之下,这黄玉想要直接融入体内,特别是
丹田怕是不可能的,辟谷之后的肉身已经没有杂质,这等异物实在是身体所不能接受的,不管其属性有多么的温和。
想到此处,陈松不禁气馁的想:难道花这么大工夫弄来的解决方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陈松在脑中从各个角度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还是无从下手,只得作罢停下。天下本没有心想事成之事,陈松的两种手段,不论是御灵术还是聚灵罡都不是平常人能够学会的,但是同时这两种威力巨大的手段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全得到的,强大的威力就将伴随着同样的风险,这样一得一失乃合天道。
想到这一层面,陈松心中的失望也就少了几分,不过转念想来,这黄玉也并非完全没用,之前陈松试验之时裂罡之术没有全力发出的情况下,那黄玉的缓冲之效还是很好的,怎样看来在平时的使用中黄玉还是有所帮助的。
陈松放下这件事情,转念想起今天的比试。对方那位名为邬如雪的神奇女子,还有那份玉洁冰清之态,不由得有些悠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松总觉得自己对那邬如雪似乎有种莫名的感觉,但是究竟是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太虚观以北,有一名为广寒山的所在,此处已经接近于太虚观边界靠近北冥之地,所以虽然是初春的天气,但是广寒山上的寒气并没有减少,千里冰封,银装素裹,远远看去依旧是一副寒冬腊月之景,再加上此处荒无人烟,可以说是寂寥之极。
只是此刻,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依稀可以看到一道仙姿绰然的身影,要是陈松在此就会发现这就是今天与自己比试的邬如雪,此女一身素色长裙,翩然行走在冰雪交加的广寒山之上,却丝毫没有感到寒冷。
此女在山上七拐八绕,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漫山雪花的广寒山上,天地之间又恢复了那一成不变的寂寥冷清。不一会儿,邬如雪已经走出了广寒山外围的阵法,进入山半腰的一处包裹在银色冰霜中的阁楼中。
“爹,我回来了。”一进屋,邬如雪就轻轻地喊道,此刻的邬如雪脸上的冷淡才少掉了许多,话才出口邬如雪就发现了家中来了客人,不禁亲切到:“原来殷师叔来了啊,阿雪就是说怎么感觉广寒山有了些生气呢……”说着邬如雪也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着,而对面专心品尝着杯茶的居然是早在外门听讲之时,一次给陈松等弟子讲法的殷其雷前辈,也正是这位雷震真人的提点让陈松后来悟出了御灵术。
说来着殷其雷乃是震字辈修士,而邬如雪只是明字辈,这之间还隔了一代,按理说邬如雪应该叫其师叔祖,但是邬如雪的父亲邬山河与殷其雷是至交,邬如雪也就按照辈分叫其师叔了,修真界这等辈分说法都是按照远近亲属来叫的,也不奇怪。不然陈松也不会在几位前辈面前称岳谦儒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