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继续追踪下去吧……”
潘凌荣轻哼一声,转而说道:“就暂且放过这小子一马,等我做完了这个任务,就算是独自下山也要给点颜色他看看!竟敢戏弄我……”
犀角梭光芒一转,乌黑的梭子对准来时的方向,速度不减的飞速离开……
两人的对话,陈松自然没有听到,沿途再次交替变幻出了蛮魇兽和蹦山甲兽之身一连的遁出了百余里才放慢了速度。不过陈松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那蹦山甲兽终究不是洪荒血脉,所以炼制出来的复兽变药液不但药效短暂,而且副作用也不小,这连续的施展之下,直接将身体糟蹋的一塌糊涂。想到这里,陈松不由一阵的郁闷,说起来这几次也算是不停的在受伤之中,如此时好时坏的身体状况,就算是百脉煅骨术的身体也恐怕要承受不住了。
两人再次飞遁了百余里,树懒确定设置下的空间印记没有问题后,陈松终于找了一处僻静之所,飞剑迅速的凿开一个小洞勉强当做避身之所,然后埋头打坐起来。
陈松不知道的是,身处千里之外的一处,一个老头惊疑的声音传来:“咦?我那只灵兽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这只母蹦山甲兽却时不时的紧张嘶叫?这样子好像是察觉到什么熟悉的气息的缘故了……”
身着奇异服饰的老者抬头自言自语道:“当初培育出来的这一公一母两只蹦山甲兽,雄兽善于遁地,雌兽善于感应之道。既然它显得如此暴躁,莫非那只雄兽没有死还是怎么的?可是,这气息似乎又是时有时无,如果雌兽能够感应到的话,没理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啊?要知道这两只蹦山甲兽血脉相连,不论相隔多远都应该感应的到的啊?”
“不行,我要走一趟……”老者说完,整个人化作一缕青烟在洞府中缓缓消散。
太虚观,一片冰雪包裹的广寒山,静谧的院落此时却沉静在一片奇异的氛围之中。邬如雪清冷的声音缓缓的开口道:“我要修炼冰魄神光!如果你不同意,我这就回
凝冰崖,我就不信以我的资质,认祖归宗后他们不让我修炼冰魄神光!”
邬山河无奈的苦笑一声,转头对着殷其雷拍着膝盖道:“你看看,这丫头性子来了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雷疯子,你这不是竟让我难为吗?”
殷其雷讪讪一笑,干咳一声说道:“邬山河,你家如雪丫头的性子有多犟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她偷偷的跟过去的,就算我不答应她,也恐怕也会想方设法的查探那太阴往生璧,现在你怪我也没有用啊?要不,我帮你劝劝她?”殷其雷说是劝,却当着邬如雪的面说出来,这明显是敷衍邬山河而已!
“殷叔叔!你不许插嘴!”邬如雪小嘴一撅,眼睛坚定的看着邬山河说道:“爹爹,这冰魄神光我是修炼定了的,希望您能够成全!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您女儿的资质呢?这法决就算有些凶险,但是以我的领悟自认为不在话下,如果修炼有成的话我的实力也会大涨不是?”
“哼?什么实力大涨?还不是想去帮助陈松那小子控制体内的魔功?”邬山河不耐烦的说道,连语气都变得有些生硬起来:“如雪,你记住,陈松这小子的身份有些特殊,你不要接近他了!这件事情你可以问殷叔叔,虽然宗门内没有明说,但是门派内的长老们都得到了消息的……”
“够了!”邬如雪突然神色激动的说道:“身份特殊?爹爹你就不要再隐瞒我了!你说,为什么你会在得知陈松身上的魔功,还有走火入魔的样子后,会匆匆的离开宗门数月之久?为什么以前都对陈松青睐有加,现在却恨不得赶臭虫一样将之赶走?你是不是知道陈松的身世?当初他来拜访您时,您的反应就不正常!”
“胡说!”邬山河一声暴喝,将邬如雪的问话打断:“爹爹当初就说过了,陈松只是同我一位故人相似而已。他的身世爹爹如果清楚,会瞒着你吗?你现在倒是怀疑起爹爹来了?爹爹让你离他远点,自然有爹爹自己的道理……”
殷其雷皱皱眉,干咳一声说道:“你们两父女什么时候变得脾气如此之大了?多大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的?不过邬老头,你说陈松那小子像你那什么故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说过?说起来陈松现在的背景可是扑朔迷离,太虚观的态度似乎也十分令人难以揣度,就像这次明明得罪了合欢宗,就算陈松是被冤枉的,按照太虚观的原则来说,也不会如此赖皮的。看来这小子的背景果真牵扯不少啊……”
邬山河看着殷其雷那莫名的眼神,不由叹口气道:“雷疯子,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是怕我真的知道了点什么而牵扯进去对吧?我老了,不复当年的豪气了的。你尽管放心吧,我现在就是希望如雪这丫头能够好好地,其余的我死而无憾了……”
邬如雪一愣,责怪的说道:“爹爹,好好地,说什么要死要活的?”
邬山河沉默一会儿,叹息的说道:“丫头,如果你还相信爹爹的话,就将你太阴往生璧上看到的东西告诉爹爹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回来之后如此坚决的药修炼冰魄神光,爹爹只是告诉你,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事实。有些误会恐怕一辈子也说不清楚,你们这些晚辈应该做的,就是放下上一代的纠葛,过好自己的生活而已……”
邬如雪不情不愿的嘀咕道:“爹爹,我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你答应我修炼那冰魄神光,我保证将太阴往生璧中的东西全部告知与你啦……”说着,邬如雪继续纠缠起来。
邬山河叹息一声,寂寥的起身走进屋子,不再理会邬如雪。殷其雷干咳一声,笑着说:“如雪丫头,总算把你顺利送回来了,下次别跟着乱了啊。殷叔叔就先走了……”
邬如雪眼神黯然的站在庭院中,看着邬山河走进屋子的黑暗之中,半响才缓缓的说:“爹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结终究是需要人来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