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谷都似乎变得轻巧起来,微风吹拂竟像是月光那般柔和,就连天空中飞掠的鸟雀也似乎被这般的声音打动,它们拍动的翅膀竟也缓慢了下来。
在四方桌的另一边,只见一个青涩且又白色的影子仙子般隐绰,淡雅……
她身着一件白色素衣长裙,腰间系一条同样雪白的束条,在她的后背上轻柔的长发犹如三千细丝,又像是一条倾泻而下的瀑布,一直垂落到她纤细的腰间。
她的面容优雅,黛眉轻皱,薄如蝉翼的红唇轻轻抿着,她有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但是瞳孔却呈现一种红色,淡而不浓,纯粹来说是一种粉红,粉红色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迷惑,又带着无尽的诱惑,映衬着她那绝美的精致脸庞。
阳光溜过窗纱,像是欣赏般地逗留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更增添了她几分媚意,若是有人能够见到,定然不会枉了此生。
白衣女子皱着眉头,弯着腰,俏脸间闪过一丝错愕,因为正躺在她面前的少年能够活下来可也真是一个奇迹。
为躺在床上的少年擦着冷汗直流的额头,她的丝巾都已变得润湿,而看到那少年痛苦的表情,白衣女子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爹,娘……”
突然之间,少年的声音响彻,他紧闭的双眼不住跳动,他的心里似乎很痛苦,但却无处可泄。
“啊……”
白衣女子只觉手中一紧,轻呼出声,因为少年的手已经死死抓住了她。
怨恨,杀念,少年猛地睁开眼睛,他的气势犹如一阵风,竟鼓动了落在床前的秀帘。
这样的气息却也只有一瞬,但白衣女子却被吓得不轻,她的手已经本能地轻掩红唇,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自己救的这个少年究竟是福是祸……
少年没有说话,那股杀气已是消失不见,他那猩红的眼睛也像潮水一般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极尽病态的面容。
“你…是…谁?……”他的声音渐渐微弱,眼皮缓缓下垂,不等白衣女子回答,他却又晕了过去。
“你……你放手呀……”白衣女子情急之下,便想脱手检查少
年的状况,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少年的手都犹如一根解不开的绳子。
“呼……”赌气似的翘起了红唇,伸出另一只手,她的中指和食指相并,一股柔和的红色光芒萦绕在她青葱般的手指上,这是法术。
手指轻轻向前推,只见那红色光芒犹如一条灵蛇缠绕在少年的手臂上,但是就在红色光芒刚要接触少年手掌之时,那股强烈的气息却又在瞬间出现。
“哗……”
流水般的声音响起,她感到自己的法力竟又被反弹了回来,这是为何?
“这……这……?”她红唇微张,几乎有了一丝哭腔。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是惊恐,也是无奈。
最终,她也只好放弃了任何挣脱手掌的方法,一手托着香腮,坐在床榻的边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竟觉得有些累了,就这样坐在床榻上开始打起了盹,直到最后一丝夕阳都落入了群山之中。
“咳咳咳……”少年的咳嗽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白衣女子听到声响,也便有了精神,她激动道:“你……你总算醒了……快,快放开我……”
“你……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少年睁开眼睛,看到俯在床边的是一个女子,错愕间,他想要回忆什么,但脑子里却是空荡荡的,他竟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我,我是谁?”
他失忆了。
少年紧咬着牙,牙根几乎都有一丝血迹,他捂着头的时候,只觉脑海中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竟又晕死过去。
“你……你不要激动?……”白衣女子似乎有些担心。
“怎么流血了,先前包扎的时候好像没有流多少血,身上那么多伤口,而且每一道都有可能致命,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血怎么流的那么多呀!”白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拿毛巾擦拭,但是擦拭的时候,血液还是沾到了她的手上。
“啊!……”
白衣女子突然惊呼起来:“我的手怎么……怎么开始腐蚀了,怎么回事呀?呜…呜…呜……”
被拥有腐蚀之力的血液沾染到,白衣女子的手背上正冒着一阵一阵白烟,仿佛蒸发的热气。
她的俏脸上已满是怨恨,也满是委屈。
美眸盯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受不了被腐蚀的疼痛,她居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不要啊,不要啊……呜呜呜……没事的,没事的……”白衣女子起伏着胸脯,强作镇定,纤手挥动间,红光乍现,她手上的血液顿时不见了,但是那被腐蚀的地方却愣是红黑一片,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我不要,我不要……早……早知道不救你了……”白衣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幽怨,她气得直跺脚。
白衣女子贝齿紧咬着红唇,有些怜惜地看着自己青葱般的手,虽然对少年有着幽怨,但是她的心里同样也有不甘。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她还是对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打出一道奇异的手诀。
红光又现,是一股柔和的风,轻轻抚着少年的脸颊……少年悠悠转醒,他的目光逐渐清晰,落在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好漂亮的眼睛”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白衣女子收起那道红芒,撅着嘴巴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到这苍神世界来做什么?受这么严重的伤都死不了,你是不是不死之身呀?”
她自顾自的说话,就好像在抱怨。
“我是谁?我……我不记得了……”少年捂着头,只觉一阵闷沉的疼痛。
“不记得,不可能吧,你应该没有伤到头部呀?”白衣女子疑惑地问道。她低下头来近距离观察少年的伤势,但当看到对方那虚弱的表情和全身都缠满绷带的模样,她的心也一下子软了,只觉得少年甚是可怜。
“我叫白雪,你……你先好好养伤吧!”白雪甩了甩自己被腐蚀的纤手,自顾自走了出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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