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身上已经没钱了!”曹青青大吼着,淑女形象完全不存。
隔着玻璃窗,叶文也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天快黑了,山猫要出来打猎了,黑瞎子也要出来散步了……说不定,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它们有的没有手,有的没有脚,更可能还有出来找脑袋的无头鬼……!”
叶文说着,面上表情也是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
曹青青毕竟还是女生,被叶文这么一吓,顿时没了主意,见叶文要走,立马又摇下了车窗:“等等,住宿费先欠着行不?”
虽然嘴上是商量的语气,可曹青青心底已经是将这个穷山恶水孕养出来的刁民恨到了极点。
良久,那停下身来的叶文才缓缓转身,似乎还心有不甘:“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记住,你现在已经欠我二百五了!”
……
曹青青一路跟在叶文身后,见到的情形也的确如叶文所说的那样,方圆十里荒无人烟。
叶文的家,说白了就是一间顶着茅草的土坯房。曹青青娇生惯养,哪里有见过这种不知道是哪个年代建起来的古董房子,站在房前看了好一阵子,心头的委屈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翻涌了起来,大有天地我独悲的架势。
只是悲伤了一阵,曹青青的视线便被屋檐底下那两个字给吸引住了——天生。
说不上苍劲有力,也说不上古朴有韵,更谈不上雄浑激荡,曹青青却觉得这里面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味道,似乎一个人用尽生命写下了这两个字,艰涩与不甘跃然而上。
“这是我的另一个名字,天生,我自己取的。”
听着二娃有点自得的口气,曹青青先前还满是赞赏的心顿时跌落谷底,刁民写出来的东西,没有一点值得欣赏的必要。
屋子有两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一股淡淡的霉味散发而出。
这样的条件,这样的陈设,曹青青一辈子都不能想象,她居然也会住进这样的地方。
好在屋子虽然破旧,除了那一丝淡淡的霉味,再
也没有其余味道了。
“要是你愿意,晚上你睡这里,我在外面给你守夜!”叶文说着,便转身出了门,“我出去一下,回来再做饭!”
叶文速度奇快,等到曹青青追出来,已经没有了身影。
倦意和着夕阳的余晖涌上脑海,虽然不甘愿,曹青青还是细心地检查了一下。
被子很新,床单也很新。
放心地倒在床上,曹青青又闻见了一股淡淡的稻草气息,很香,又很甜,仿佛摇篮。
……
话说叶文在山间穿行,如履平地,手上也多出了一个脏兮兮的水壶和一根发黄的塑料管。
在他嘴里,依旧还残留着汽油的味道。
“我是好心,辛辛苦苦还跑出去给你偷油!”叶文想着,一种家的感觉跃上心头,那个漂亮小妞,想必已经饿慌了吧,一时间,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回到家中,天已经全黑,那昏暗的灯泡像是在诉说山野的幽静,晃晃悠悠,吱吱呀呀。
“小妞,吃饭咯!”叶文扯着嗓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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