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根烟,我的心像吐出的烟圈。
倒满一杯酒,你的脸像苹果般鲜艳。
……
黑色奔驰停在路边,随车CD滚动循环地播放着音乐。
康福贵如歌词里一般叼着烟,一身肥肉逐渐有往三百斤靠拢的趋势,他最近很喜欢这首八十年代的歌曲,灯红酒绿,惬意人生,舒舒服服吐出一大口烟圈,这一切多好?
“鄙人已经在酒店订好了包厢,康哥千万要来啊!”
“好好好,一定来,一定来,张所长尽管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到时候必当敬酒三杯啊,哈哈……”
挂掉电话,扔掉烟头,康福贵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飘香茶楼,皱着肉眉自语道,“不就是个会几手功夫的臭小子么,十几个人带家伙这么久都搞不定?”
没错,在康福贵的眼里,林醒就是个有点儿能耐的农村人。
能打过几个普通保镖又怎样,遇到十几个拿钢棍的混混还能安然无事?
“前天大小姐,昨天易公子……”康福贵想想就气,林醒这小偷运气咋那么好?“你今天独身一人,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康福贵是个极端的人,但同时也是个有耐心的人,不然他怎能忍气吞声给宁家当了几十年的狗?
你林醒晚上能遇到贵人相助,白天也能遇到?
前两次选择晚上动手,今日却选择下午动手,足以看出康福贵还是有头脑的。
解决林醒解气是其一,获得宁永恒的看重是其二。
京州暗地里每天不知道死多少人,死在各黑帮手里的无名小卒更是不计其数,多一个林醒少一个林醒,又何妨?
康福贵才不管宁永恒是想自己如何‘教训’林醒,他只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这小瘪三的忌日!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CD里的歌一首又一首,地上的烟头也有好几个了。
康福贵终于坐不住了,警方已经搞定,黄毛这群人在干嘛?在和林醒搞基呢?
“操.蛋!”
吐掉一口浓痰,康福贵怒气冲冲地打开车门,肥硕的肉堆正要挤出车门,一股重力狠狠地从腹部传来!
嘭!
“他娘的,谁敢打我?”康福贵还没来得及骂出声来,超过二百五十斤的肥肉瞬间变成了一坨肉团,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脚,榴莲一般的头颅也被挤压到小腹处。
从车门口滚到驾驶室,再从驾驶室滚到档杆处,‘咔’的一声,档杆有了断裂的迹象,肉团康福贵止身于此。
腹部腰间,四肢后背,各处疼痛齐齐刺痛神经。
康福贵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口鼻大张,努力地呼吸了一大口空气,不过这空气的味道显然和车里的香水味不同,酸酸的,似乎还带着一股恶臭……
难闻刺鼻的味道使得康福贵清醒了一点儿,他睁开肉.缝中的双眼看向自己近在咫尺的腹部——恶心反胃,“草泥马啊,谁的臭鞋子啊……”
“你还好吗?”
林醒一脸微笑地出现在奔驰车前,一屁股坐上驾驶室关上车门,然后缓缓地从康福贵肚皮上的赘肉里取出被夹住的鞋子,一边穿上
一边说道,“你知道吗,这一脚只是你乱吐痰的代价。”
这好车就是不一样,空间极大,肥猪般的康福贵占据了档位和驾驶座一半的位置,林醒坐在那一半的座位上,竟然还显得挺宽松的。
“吐痰很正常的啊……”
将‘毒气’吸入肺腑的康福贵已经清醒不少,他瞪大眼睛看着林醒,小声嘀咕道。
“这可不正常。”林醒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你吐不吐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路人,偏偏你这口痰差点儿就吐到了我的身上。”
林醒口中的‘痰’指的是康福贵刚刚吐在地上的脏污,也指的是康福贵叫来的黄毛等人,林醒则扮演了两次路人的角色。
到底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取人性命?
是因为自己上次打了他一巴掌?
或者是拿了他几千块钱?
“……”
康福贵没有明白的林醒的意思,但他却不敢说话了——他不明白,黄毛等人没有把林醒直接杀掉就算了,这小子还屁事儿没有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车上?
这是,过河拆桥……?
难道黄毛被林醒收买了然后反阴自己一道?
“不,不可能!”
康福贵急急地思考着,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可笑的想法:这小子一穷二白,黄毛又不傻,怎么会被林醒收买?宁家、宁恒集团在那摆着,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
康福贵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既然黄毛没有临阵倒戈,那么林醒为什么会好好的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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