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伸出手,张绣会意,也伸出手来,马超就借着张绣的力气,站了起来。
马超拍了拍四将的肩膀,双手揽过四人的肩膀来,说:“你们可听着:我可没把你们只当部将看,更把你们当成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看。知道么?”
四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马超又想到了什么,笑道:“当然,张济将军可不在其列,不然可就乱了辈分了。我权且把张济将军当成我的叔伯辈。”
“哈哈哈!”五人会心一笑。
“既然都是手足兄弟,应该一同出生入死。在我这,没有什么主将和部将的分别,只有手足兄弟。以后不要说这些,知道吗?”马超严肃地说。
四人感动了,即使效命不久的张济、张绣,也都两眼泪汪汪的。庞德别过头,不让马超看见他的眼泪;一拱手,说:“少将军,其他的不说了,我庞令明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少将军你的了!”
“我也是我也是!只
要少将军有命令,我段忠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段煨也红着双眼,哽咽地说。
张济也缩了缩鼻子,说:“少将军,我张济活了大半辈子,说实话打心底下没彻底归心过谁。今后我张济就跟少将军了!”
“兄长,我也要跟着你打天下!”张绣也毫不犹豫,豪气干云地说。
“好好好,都好都好!”马超笑得合不拢嘴,这一次他不是为得到四员猛将的心而感到高兴,而是为得到四个袍泽、四个兄弟而高兴。马超感叹不已,有了这些牵绊,他总算在后汉活得像个人了。
五人再一说些话后,就该讨论下一步的动作了,都为成公英的窜逃而感到可惜。
段煨说:“主公,方才我被阎行击败,又怕得后逃,才导致成公英溃围成功。按军法,当五十军棍。请治我罪。”
马超摇摇头,说:“阎行乃猛将,你抵挡不住也不怪你。坐下吧。”
“不可,主公爱惜是一回事,军法却是另一回事。若治军不严,将士们怎能心服口服?请主公责罚,我知罪无怨言。”段煨严肃地说。
马超本想再拒绝,可段煨说得对;再看段煨一脸严肃,并不是说着玩的。
马超当即一拍桌案,厉声喊:“段煨不敌敌将,又临阵脱逃,罚五十军棍!”
“是!”两名行刑手立即跳出,把段煨拖了出去。段煨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全军将士正在休整,看见就连身为大将的段煨,刚刚取胜都被军法处置,每一军棍打在他身上发出闷响,立即肃然。
马超在帐内听见军棍声,有些担心。那可是五十军棍,万一把段煨打坏了就不好了。终于,段煨行完军法后又回来了,这次是被抬着回来的。
马超心里忧虑,段煨本就勇武不足,身体不如庞德、阎行等人健壮,挨了五十军棍肯定收了重伤。马超一看,段煨的腰下部已经血肉模糊,黏着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