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只得把目光放到了段青儿身上,想必这叶家大少总会有想女人的时候吧。
然而并不如他所愿,最近夜明一直没有去找段青儿,林羽对此也甚是奇怪,他并不知道,夜明正忙着和阮信谈生意呢。
而反观李晓天,在与林羽作了交代后,他却有些疑惑起来。
好人,坏人……李晓天扪心自问他算得上好人么?夜明本来与他无仇无怨,只因为林羽这层关系,自己便成为了从中作梗的坏蛋。这种做法,当然算不得光明正大。
良久之后,他的目光渐冷。若言这世间何人无罪,唯有佛祖罢了。
小坏亦是坏,大坏亦是坏。如此刻抚星大厦之内的杨顶,便不会有李晓天的这般挣扎。
“迁拓,素来听闻你好酒,我藏有一坛老酒,已快要有20年了。咱哥俩久别不见,今日就来一次不醉不归,你看如何?”说话间,杨顶缓慢地打开了酒坛。
华夏的茅台历史悠久,甚至能追溯到汉朝。若是存放得当,方能历久弥香,更有古话曾言百年陈酒十里香。果不其然,这一坦酱香浓郁,柔和绵软。
乔迁拓只需一闻,便为其心醉,悠然道“杨哥,想不到你也有藏酒的爱好啊。”
“迁拓,我可说不上爱好,这坛酒乃旧友相赠,我心血来潮之下
便将它收藏了起来。现在,也是时候尝尝它的味道了。”
杨顶随之取来两个小酒杯,为其斟满,而后道“来,迁拓。”
乔迁拓举过酒杯,小眠一口,待酒味融化口腔后一饮而尽。
几个呼吸后,他睁开眼来,神采飞扬道“杨哥,真是好酒!”
陈酒之香,之醇,往往取决于收藏者的精心管理。此刻,乔迁拓不禁有些佩服杨顶的藏酒技术,20年,着实不易。
“迁拓金口一开,看来我这20年的功夫没白白花费。”杨顶会心一笑,而后又为乔迁拓续上一杯,“如此佳酿,一杯何其少,千杯不嫌多,我们继续。”
……
时光流转,二人皆有了些许醉意。
杨顶望见乔迁拓微红的脸色,便知道,该是他诉苦的时候了。
“迁拓,杨哥最近的日子过得不舒坦呐。”
乔迁拓自然明白杨顶的苦楚,却也不好多言,只是淡淡道“迁拓自然知道杨哥的不易,可万事毕竟有始有终,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的。”
何为苦尽甘来?杨顶摇头苦笑,掏了掏自己空荡荡的口袋道“你看看我这口袋,你再看看我的皱纹,怕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口袋意为金钱,皱纹则是时间。杨顶暗指自己一来没有足够的资金,二来年纪已不复当年,确实难以卷土重来。表面看来他为此满头愁绪,其实只不过是杨顶打的一张感情牌而已。
不时,杨顶已是老泪纵横。
人,总会念及旧情,乔迁拓当然也不会例外,他扶住杨顶摇摇欲坠的躯体道“杨哥,十亿我确实拿不出来。最多四亿,你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呢?”
听闻此话,杨顶醉意全无,当即道“迁拓,你,你此话当真?”
“我怎么会骗杨哥呢?”乔迁拓实话实说。
“哈哈哈……杨哥在此多谢你了。”杨顶开怀大笑,不过其笑容却甚是奇怪。
四亿,只是杯水车薪,杨顶需要更多的资金。若是能得到乔迁拓更多的帮助,那么他在走私的路上将能劈波斩棘,杨氏集团也定能恢复昔日的荣昌。
然而乔迁拓向来没有走私的打算,杨顶自然不会开口笼络他。若是能利用这四亿做些手脚,强行拉他下水的话,到时也就由不得乔迁拓了。
不久之后,乔迁拓起身告别,杨顶 送行。过后,杨顶便匆匆招来了司徒宇,道“司徒,你把那家公司的帐号给我。”
杨顶口中所言的公司,正是境外一家走私军火的非法集团。
将帐号握于手中,杨顶知道,计划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