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飞毛和尚倏地弹起,将我猛地提了起来,一把扔在马背上,又将太素古卷重新塞进背囊,挎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耳边只道了四个字:“守住佛泪!”
说完他一根飞毛刺在马屁股上,枣红马剧痛,嘶叫一声,没命的向前奔去,等我回过神儿来,枣红马已经奔出很远了,回过头只能看见一群饿狼将飞毛和尚团团围住,那狼群太过庞大了,飞毛和尚立即被掩埋,消失在茫茫的大漠之中。
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居然还能够死里逃生,可“守住佛泪”究竟是个啥意思?
脑子里一团浆糊,身子还是火辣辣的疼痛。迎着冷风,脑子渐渐的清析了一些,想要杀死我们的是控制飞毛和尚的人,飞毛和尚救了我们,可他偶然发现太素古卷在我身上,所以才将我们引出来,在这里抢夺古卷,可惜,跑了数千里,他还是没能摆脱控制他的人,到头来他的行为真的印证了他自己说的话:对于太素,我们的命不过都是草芥……
此时,马儿越跑越快,不知道飞毛和尚刺了这畜生什么要穴,竟让它无法停下来,我已经被颠吐了好几次,跑了几个时辰,一个趔趄,连人带马摔翻在地。
这一摔,我身上倒有了些知觉,勉强将刺进身上的雪狼毛拔了出来,再看枣红马,两眼冒血,口吐白沫,活活给累死了。
此时已近天明,我取出罗盘辨了辨方向,太阳东升而我要西行,每到一处我便用匕首在树上留一个记号,然后继续前行,塞外的天气真像是人间地狱,晚上冻得直打哆嗦,白天却热得要命,可是我只能继续走,只要太素古卷在我身上,那些可怕的人就肯定不会放过我,多走一步,便减一分危险,我晃晃悠悠的足足走了一天半。
到了转天中午,觉得体内的最后一滴水也已经被烈日烤干,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绿洲,清澈的水塘,还有很多瓜果就在眼前,可是却怎么也抓不到,渐渐的又变得模糊……模糊……我知道那是海市蜃楼的幻相,我中招了,人在大漠中绝望时多出现这样的幻觉,可心里明了又有什么用呢……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顶帐篷里了,看了看四周,华伯、顺子和大壮居然都在,他们正一脸关心的望着我。
顺子问我感觉如何,我身子极痛,口很干渴,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瞟了一眼旁边的水碗,顺子会意,喂我喝了几口水,可口中却疼痛难忍。
华伯说我身体的疼痛只是一些外伤,他已经在我昏迷的时候帮我处理过了,嘴里的疼痛是烂疮溃疡,只能再忍忍,因为我们带的草药已经全丢了,只有两天之后到了小宛才能想办法医治,我点了点头,问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口北方腔答道:“沙暴的时候,就看见有个人偷了咱们的马车跑了,只有你在车上,俺跟顺子拼命追也他娘的没追上,还被困在原地了,好在有水和干粮,支撑了一天,后来遇到了
一支从长安来的大商队,把俺们给救了,跟着商队一路西行你猜怎么着?发现了你留的记号,我乐屁了,顺着记号就找到了你,刚发现你那会儿,你都快晒成干儿啦,可怀里还抱着你那背囊,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银子,啧,啧,杨子,俺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霸气!”大壮说着向我挑了挑大指。
我只能对他苦笑了一下,不管怎样,总算捡回了一条命,猛地想起一事,便问:“古卷呢?”
“放心,在呢!”顺子道。
我松了口气,歇息了一会儿,才将这次死里逃生的经过给华伯他们讲了一遍。
“果然是那个小秃驴,俺早就觉得他可疑了!”大壮马后炮的骂道。
顺着接茬道:“算他死得利索,再叫小爷碰见他,扒他的皮。”
只有华伯低头不语,我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华伯低声念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三界归一,唯有方仙。方仙!方仙!”
他愣了好一会儿,摇头说道:“据说太上老君修炼的仙山叫方仙谷,后来弟子们就以‘方仙’为名创立了教派,为众仙家炼制仙药。不过这都只是神话传说而已,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样的一群人呢?”
大壮点头道:“嗯,俺也不信啥仙呀神呀的,多半是借着神仙的名,出来招摇撞骗的,甭理他。”
我也点了点头,又问华伯:“那飞毛和尚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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