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冷笑道:“好诡辩,顺子为取那鬼阿魏丢了性命,你功夫稀松平常,却居然能取的如此容易,又作何解释?”
“我,我怎么知道,我是为你们取的鬼阿魏……”
“鬼狼凶残非常,为何偏偏不伤你?你倒再给俺一个解释?”
“我,我……”夏缇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大壮越说越气,此时目露凶光,又起了杀心,刀刃又朝向了夏缇,我急忙将他又拦了下来。
看着这般情形,我心中一软,就算夏缇有心加害众人,我也总不忍心冲个姑娘痛下刀子呀。
华伯给夏缇包扎了伤口,她虽然被刺了个通透,但大壮这一刀偏上了两寸,紧贴着琵琶骨刺入,并未伤到她的内脏,便也没有性命之忧。就听华伯道:“此事另有蹊跷,这会儿不是解释的时候,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能逃出这里,出去后一定能还你们一个真相,不过,没出去之前,咱们一定要摒弃前嫌,齐心协力。”
我和夏缇都点了点头,大壮显得极不情愿,哼了一声,用力挣开我的手臂,我就觉得肩膀上的伤疼痛难忍,如同烈火焚烧,几近晕厥。
华伯急忙从鬼阿魏中挤出少许白浆,涂在我的伤口上,一阵清凉从肩膀直达头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肩膀上的伤口便由黑转红,疼痛全无,就连腿上中的墓螽毒也一并被拔除干净,身子顷刻间便恢复如常。
华伯又用同样的方法救治智静,果然没过多久智静也悠悠转醒,只是他丢了一条手臂,伤的着实不轻。不过,咱们终于找对了草药,这鬼阿魏正是克制鬼狼毒伤的圣药。
难怪那些墓螽不敢踏进城门,想必是惧怕这鬼阿魏。想想除了鬼狼之外,那些鬼阿魏的周围的确是虫鼠不亲,草木不生,没想到这灵药生在如此恐怖的地方,却可除邪秽,解百毒。
华伯又从背囊里取出一只铜钵,用匕首把鬼阿魏的枝干切开,将其余的白色汁液挤入其中,一种奇特的清香弥漫在整间石室中,这香味极重却不刺鼻,令人全身经脉通透。
华伯解释说阿魏入药的部分就是其树脂,将汁液取出后阴干,即可入药。阿魏据记载,分阳阿魏和阴阿魏。阳阿魏生长在戈壁等绝地之处,而这阴阿魏则生长在棺材之中。阴阿魏是极其罕见的圣品,必须是根骨极佳的未婚少女暴毙而亡,其体内真气十足时装殓入棺,封棺必需极为严密,而后葬在风水绝佳的养尸宝穴,尸身千年不腐,才会在尸体上长出阴阿魏,挖出时必需与完整的尸身一同被取出,也正因为此药极难获取,许多大夫甚至行医一辈子都不曾见过此物,正所谓“黄金无假,阿魏无真。”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传说阴阿魏在密闭的棺材中是通体透明的,只是开棺见风后片刻就变成了黑褐色,表面还有层层褶皱,其汁液也呈黄色,不但不香,反而奇臭无比。而这鬼阿魏则是阴阿魏中的极品,华伯行医数十载也只是听智化长老提起过此药,他说:阿魏乃药中至宝,阴阿魏乃宝中之圣,而这鬼阿魏乃圣中之极品也。当时他严肃正色的告诉华伯,鬼阿魏并非人间之物,而是仙家宝贝。方才我们也都亲眼所见,这鬼阿魏破棺而出仍然如翡翠般通透,而且汁液白如羊脂,异香扑鼻,其生长的条件更为苛刻,此般奇宝天下无双,万万不是一般的阴阿魏所能比及的。可究竟为何能生长于此地,这就是个谜了。
华伯为夏缇切了切脉,安慰她几句,又对众人正色道:“现下,咱们一定要齐心,先想办法逃离此地再说。”
其实我心中倒也有了答案,只是还需要一个印证,不过正如华伯所说,当下最重要是如何逃出去。
我觉得这间华丽的石室并不是什么凶险的地方,这里建造得这般金碧辉煌,应该是个类似祭坛的地方,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八扇门只有一扇是生门,能够逃出升天。
再看棚顶的壁画,线条简单明了,画的是九重天,中央那颗巨大的夜明珠就是中天的烈日,天上有一条巨龙在云中穿行,下面是一座大雪峰,峰顶有一座金色的大殿,仙气十足。或许这是羌托人心中的天地,可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哎呀!你们快来看,这里好像不一样!”夏缇站在石室的正中,瞪大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