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张聪哪怕这些,出了喜风集,脚都不停,窜出大道就在山边的草丛里撒欢的跑,他一刻都不想耽误,只想早一分钟见到小花。
三百多里地,张聪愣是一宿就跑到地方了,眼看着前面大片的集镇,他估计这就是蟠龙镇了。
上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张聪先将身上脸上的易容药物都收拾干净,换上一身书生的衣服,把那一筐草药往山上一扔,飞身下了山,往镇子里走去。
张聪还真没找错,虽然已经后半夜三点多,可镇上的客栈却依旧灯火通明,还在营业,张聪缓步走进去,要了间客房梳洗一下,打听了刘府的位置,就慢慢的往镇子东面走去。
张聪不确定刘家现在是不是有人盯着,他走到暗处穿上匿踪衣,站在刘府不远的一个房顶上,放出神识探查了很久,还真没发现刘府周围有修士的痕迹,这才借着房脊,几步就跳进了刘府的院内。
后半夜三点,整个刘府还都在睡觉,刘家虽然是大户,可在这太平年月了,也没有顾打更护院的家丁,整个刘府静悄悄的,张聪神识探查一番,发现女子都在后院,就飞身上墙,跳进了后院的花园里。
这大半夜的,张聪再急也不敢四下乱找,后院都是女眷,又是亲戚,他还没疯到那个地步。
坐在花园的石墩上,张聪接着月光细细打量刘府,发现这宅院虽然不是特别大,却也足够宽敞,院子里的花树宅院都有些年头,看来刘家的家底还是挺丰厚的,可是他不理解,为何翠花婶会嫁到灵芝村,而且小花父亲死了那么多年,翠花婶宁可自己拉扯孩子长大,也不回娘家,这里面莫非有什么隐情么?
胡思乱想的,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天色见亮,张聪穿着匿踪衣坐在墙角,听着屋子里开始有了动静,他依旧没敢动,很怕吓着内宅的女眷。
有两个看着像是仆人打扮的中年女子,从西厢房出来开始打水,伺候正房的人梳洗,张聪本以为小花母女也住在正房,却没想到东厢房门一开,小花竟然端着个铜盆走了出来。
张聪一愣,小花和翠花婶怎么说也是刘家的直系亲属,怎么会住在下人住的厢房里?这太奇怪了吧?他没敢乱动,看着小花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倒进铜盆,扭身端着盆回了东厢房。
张聪四下一看,院子里再没别人,就轻手轻脚的走到东厢房的窗户跟前,听着屋里的动静。
“妈,你好些了么?我去给你熬药?”小花轻声说道。
“妈没事,就是心里有火,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老苦着脸,惹你舅妈不高兴,知道么?”
翠花婶的声音虚弱,透着无奈,屋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张聪神识一扫,见屋内再无别人,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门一响,小花和翠花婶以为有人进来了,可是却没见到任何人,小花疑惑的过去关好房门,翠花婶笑了一下说道:“估计是风吧?咱这屋子,会有谁来啊?”
小花瘪瘪嘴,眼圈红着说道:“要是张聪哥在我们身边,谁敢欺负我们?”
翠花婶看着小花的样子,叹了口气,摇着头躺在了炕上。
张聪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连忙小声喊道:“小花,翠花婶,我就在屋子里,你们别喊,我这就出来。”
小花俩眼瞪得老大,四下寻找,翠花婶一下子坐了起来,四下看了一眼,带着哭腔说道:“你这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吧?我知道你惦记小花,可也不能来吓唬我们娘俩啊?”
张聪让翠花婶弄得哭笑不得,连忙小声说道:“我没死,我穿着一件会隐身的衣服,你俩别怕,我这就让你们看见我。”
说完话,张聪一把将匿踪衣的帽子摘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小花娘俩的面前。
虽然张聪嘱咐了好几遍,可小花和翠花婶突然看见屋子里出现个男人,吓得张开嘴就要喊,张聪连忙一把捂住小花的嘴,朝着翠花婶一个劲的摆手,翠花婶张着大嘴,最终算是没喊出声来。
小花趴在张聪怀里,仰脸看着模样有些改变的张聪,两眼发呆半天不敢说话,张聪连忙摸着她的头对翠花婶说道:“我真的是张聪,我吃一种灵果,变得年轻了不少,我记得我爬墙头偷着看小花,您没上我家敲门骂我。”
翠花婶的脸色顿时松懈下来,瞪着眼小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过来找小花啊?再不来我就把她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