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从后腰掏入,就像一把切入了黄油的热刀子,毫无阻塞感。
五指收拢一把拽出整根脊椎骨,其上黏连的血肉在月夜下划出一条残红的轨迹,蒸腾着生命余留的热气。
灵力攀附而上形成一条狰狞的骨鞭,盘旋扫过削下一颗颗狰狞的首级。
呼啸而过的锯链根根劈落,人马俱碎的同时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条崩裂的沟壑。
“哈——哈——哈——”楚凡凉停在原地剧烈的喘息,此时的广场上站着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整个广场仿佛凭空升高了几级台阶的高度,楚凡凉知道那是尸骨的累积。
丘陵,他想,有点儿想笑。
坚持下去,你还不能死。
他分不清是谁在说,自己怎么就会有个话唠的灵魂?
红袖啊……
身上的伤其实不怎么痛,基本都是咬痕,个别牙口好的还能撕下大片的血肉。天气太冷了,都被冻住了,只有在有动作的时候才会反复崩裂,溅射出一股股鲜血。
天气真的很冷吗?他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很奇妙,无喜无悲,至少在此刻,生命的意义就只在于切割,无休止的切割。
自己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楚凡凉能感觉到这个,疲惫和兴奋,不躲在任何事物身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直面死亡。
那人说得对,这些的确不用教导,杀多了自然就会了,自然而然就是最适合自己的。
你很感谢他。
我该,楚凡凉现在分得清什么是自己了,通过杀戮。
创造性-行为的毁灭性后果,他笑。
伪神罢了。
右手挥动着骨鞭一探卷住一颗大好人头,肌肉绷紧,道道伤口崩裂,瞬间又是一层鲜血淋漓的外衣,反手一拽,手中的骨鞭反馈给他一种特殊的波动。
如果说曾经没有感到过的话,楚凡凉现在十分熟悉这种波动,生命消失的波动,连带着残破不堪的灵魂,楚凡凉隐隐能猜到了,自己的灵力现在本身就能切割灵魂,施以最大的痛楚,并且一定程度上补充自
己的灵力和体力。
【双生】,啧,有点怀念啊,楚凡凉觉得是这样,不然现在他早该倒下了。
越发纯粹的纯黑色灵力在他身边盘旋着,是的,纯黑色的,看上一眼就会觉得锋利无比,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纯黑,隐隐的……还泛着血色的光华。
楚凡凉抬起头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
原本在广场上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杀光了,脚下的丘陵就是证据,只是闻着空气中醉人的血气从四面八方赶来招待楚凡凉的人更多,更强。
楚凡凉有两种和身体的疲惫完全不相符的饱胀感,一种是灵魂上的充盈,几乎是要冲破什么的充盈,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几分。
另一种是肚子里的饱腹感,他已经吞吃了很多血肉,毕竟要补充体力,这些血肉是他唯一随时都能触手可及的食物来源。
会不会胃下垂,这么剧烈运动的话?
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超越人类,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更高级的存在的错觉。
是的,错觉。他知道什么是真的,不再像之前那般几乎被那人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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