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徂最讨厌别人提起他和梅兰的关系。
有些和睦是表演出来的,真正的冷暖只有自己最清楚。就好像他和他的夫人梅兰。
在儿子女儿面前,他们夫妻感情好得很,是恩恩爱爱的典范,在外人面前,他对梅兰爱到了心坎儿里,可谓万般溺。
可是,不管他怎么爱,梅兰却像一块永远不能捂暖的冰,人前可以装得很温柔贤惠,人后就是隔了玻璃,淡淡的他永远都碰不到她的真心
穆堔连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离开书房,留穆世徂一个人安静思考。
不多时,有人敲门。
他有些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却并没发作。
进来的是他派出去的手下。
那手下小心翼翼地贴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半天,穆世徂突然展颜一笑“不愧是后起之秀,也担得起沙鹰这个外号了。”赞了一句之后,立刻命令道“告诉他,务必把人给我送到我指定的地方,事成之后,佣金少不了他的。”
“是,老爷。”
姜荏兮觉得自己醉得惨了,脑子里出现许多混乱的画面,小时候的自己,高中时的自己,长大后的自己。大哭的自己,大笑的自己
每一个都陌生的她几乎认不出来。
最后,她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插满刺刀的陷阱里,幸好抓住了陷阱边上的草藤才没掉下去。
她想爬上去去没力气,想松手又怕死。
然后就那么吊在半空苟延残喘
终于,她快坚持不住地时候,扭头朝脚下看去,忽然发现陷阱底下的刺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姜逸林和父母的尸体。
她陡然间被惊醒,浑身大汗淋漓,正想伸手抹汗,动了动手却抽不动。
低头一看,她目瞪口呆,自己被绑在一个破旧的老木凳子上,扔在破屋子的角落里。
屋子昏暗,上面的顶棚还是那种特别老旧的纸糊顶棚,已经破了好多洞。
蜘蛛丝四处乱飘着,除了自己唯一的生物就是墙角那儿耀武扬威的穿梭来去的耗子
她非常庆幸自己曾经也是女汉子级别,碰见耗子这生物虽然不敢用手摸,至少还不至于吓得乱叫。
耗子在洞口忙着把掉在地上的半个馒头往洞里拉,很兴奋的样子。
这情形,她明白自己是被绑架了。
从小母亲就教她千万别轻易和陌生人打交道,虽然现在姜母已经将她恨之入骨,但是,那是分外有道理。
现在长大了,她没有在自己身边后,她却把这种忠告完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秦景宴是一次血的惨烈教训,她以为自己改长记性了,结果,在这个调酒师这儿,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不值得同情,没资格抱怨。
她这样对自己说。
因此,她表现得非常镇定,以至于调酒师回来的时候,见她冷静的模样很有些吃惊。
“你不害怕?”
调酒师扯了个破凳子坐在她面前。
这男人脱掉调酒师这个伪装身份之后,动作言行都率直的多。
他翘着二郎腿,手里面的匕首被他耍的特别顺溜。匕首顺着他五根手指来回转悠,居然一点儿都没伤到他。
“当然怕,但是,怕你就会放了我么?”
姜荏兮笑了一下“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调酒师摇了摇头“我和你没任何过节,不过,抓到你能引来秦景宴。”
姜荏兮微微蹙眉,秦景宴?看这个样子,能在秦景宴眼皮子底下把她带到这里,身后可见不一般,她想秦景宴的身份,惹来仇家也很正常。
她忽然叹了口气“你把我想得也太有分量了。”
“有没有分量,你说没用,我说也没用。咱们走着瞧好了”
调酒师笑米米,手里的匕首滴溜溜转个圈被他一抛一接一甩,只听见嗖的一声,然后是吱吱两声,接下来突然安静了。
顺着调酒师出手的方向看过去,刚刚耀武扬威的耗子此时被铮亮的匕首钉在墙角,血肉模糊
好恶心
姜荏兮的脸色变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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