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军舰,以及舰船里一个又一个悄无声息失去音信的战斗小队。
祁琅趁着能源中断的时间往前蹿了很大一段距离,周围的海盗越来越多,战斗力也越来越强,从周围的c级甚至是d级的小杂鱼,渐渐出现了b级的小头目。
梅尔开始有些吃力,小胖墩跑了这么久也呼哧带喘,祁琅估算一下再往前的距离,果断把梅尔小胖墩带到一个刚干掉的头目的房间里:“你们待再在这儿,别出声,如果有海盗发现了你们,直接上通风管道随便往哪儿躲,没有二十分钟我就可以打到主控室,等我完事儿了回来接你们。”
梅尔郑重点头,小胖墩抓着她的衣角,吸了吸鼻子:“姐姐一定要小心哦。”
祁琅摸摸他的头,看两人藏好了直接转身离开,越是往前海盗越多,更糟的是头顶灯泡开始一闪一闪,显然能源系统已经要恢复了。
祁琅舔了舔唇角,再次冲过两排舱门,靠进前方转角的位置突然听见嘈杂的脚步声。
她一顿,反身要先撤开,可头顶灯光骤亮,在她的身形显现出的那一瞬间背后就有灼热的子弹飞来,伴随着交叠的咆哮:“敌人!她在这儿——开火——”
前有狼后有虎,祁琅想都没想就摸出一串手榴.弹往后砸去,巨大的轰炸淹没了所有惨叫和枪声,在滚烫的气流冲击后背之前祁琅直接一个翻身转过转角,举起冲锋.枪劈里啪啦就开始扫射。
源能子弹冲破皮肉的声音沉闷地让人毛骨悚然,猝不及防的海盗战队瞬间伤亡过半,反应过来他们立刻开始还击,祁琅知道处于绝对人数劣势的自己绝不能和他们纠缠,眼看着对面已经架起重机关.枪,她踢开对面扔过来的手榴.弹直接架起榴.弹发射器一枪打过来,然后反身就扑到来时的转角后。
前所未有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枪械和血肉碎片劈里啪啦飞到天上又落了满地,祁琅撑着地呲牙裂嘴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还能听到声音才松了口气。
妈卖批,太久不玩命了业务都不熟悉了,再晚一步刚才那个机.枪手就要开枪了,咦,她怎么记得她没有爆机.枪手的头啊,难道是运气这么好流弹正好给毙掉了...
祁琅胡思乱想着,她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拿起枪在转角处晃了晃,没有子.弹打过来,那边一点声息都没有,显然榴.弹炮的威力很给力。
祁琅被灰尘呛得咳嗽了两声,戴上夜视仪直接走过转角,这里果然已经被清干净了,她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测试自己体内残余的源能,打了这一路感觉也撑不了多久了,源能没了可不行连源能枪都开不了那还打个屁,怎么办怎么办?实在不行只能先俘虏几个海盗和他们进行源能交换,然后再干掉他们,毕竟她的秘密绝不能流传出去...嗯?
在走过下一个转角的时候,祁琅突然顿住。
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指在她心口,隔着布料她都能感受到枪口还泛着的灼烫的余温。
“榴.弹炮,嗯?”
流淌的巧克力一样低哑又醇厚的嗓音,香烟的醇味散在白雾般朦胧的烟气里,却遮不住男人英俊而线条凌厉的容貌。
他斜斜叼着烟,一双灰色的、狼一般凶悍冰冷眼睛定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打量她,戏谑地说:“什么时候榴.弹炮都能流入民间了?还是说现在帝国子民已经达到人人都能精准爆头的水平?”
祁琅心想,我大海到底是什么个绝世非酋,炸个军火库转脸就被老爹发现,坐个船百年不遇被海盗打劫,现在连走个路都能撞上这种一看就是鬼畜的神经病。
“长官,对此我可以解释”
祁琅一本正经说:“但是我觉得在解释之前,您是不是应该把枪口从我胸口挪开,这太让人误会了。”
“别和我耍嘴皮子,小姐。”
弗里兹眯了眯眼,目光在她胸前隆起的弧度一闪而过,却没有尴尬地收回枪口,反而更往前顶了顶,他轻佻说:“我觉得在我枪口移开之前,您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凭刚才那一弹,我已经有资格以威胁帝国安全的间谍罪当场抓捕您,相信我美丽的小姐,您不会想去审讯处体验他们的手段的。”
弗里兹以为他的威胁足以让对面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变色,但是她只是若有所思盯着他,突然叹一口气。
“你这样让我怪害怕的。”
祁琅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你是不是要对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弗里兹:“...”
他迟疑地看着对面眼眶发红的女人,怀疑她是不是那家医院没关好跑出来的?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终于有男人要对我下手了。”
祁琅突然大步往前,弗里兹下意识后退,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他们都骂我,骂我是大海,骂我是牲口,他们都不把我当人看,虽然我嘴上笑嘻嘻,但其实我心里苦,我知道,我内心是想当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想有一份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爱情。”
“...”弗里兹不仅感觉对方脑子有问题,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贞操也受到了威胁,他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快退到墙角的时候,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停下,用枪口顶着她警告:“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祁琅突然顿住,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你这是在拒绝我?你要拒绝我?!”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弗里兹额角青筋狂跳,他忍无可忍地低吼:“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手抱头,不许再靠近我。”
“你真的要拒绝我...”
盈盈的泪珠悬在眼中,她痛心疾首看着弗里兹,眼神渐渐变化,看着他从情深意重的爱人变成看着一个抛家弃子的渣男。
“你会后悔的!”
祁琅咬牙切齿,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撕心裂肺地大吼:“没有我蒂安得不到的男人!你会后悔的——”
“……”弗里兹只觉得自己的耳膜连带着脑子都要炸掉了,就在他张嘴试图说什么的时候,脚下舰船突然狠狠一震,随即就是连绵不绝的可怕震动。
祁琅弗里兹都是站立不稳,不得不往后靠着墙,刚才就被炸得破破烂烂的墙板劈里啪啦往下掉,两人左右躲闪,弗里兹一个没注意,祁琅冲过来狠狠给了他一拳,疼得他当场就倒吸一口凉气,他痛得佝偻一下身形,眼看着祁琅夺路而逃,他只能咬牙狂奔紧跟,举枪大喊警告:“别跑!停下!否则我就开枪了!”
“你都不爱我!居然还想要我停下!”
祁琅反身砰砰砰就开枪,她凄厉大喊:“别追了!让我们放过彼此吧,我愿意放你离开去寻找真爱,至于我,无所谓——你别管我——任由我高飞吧,别追了!”
弗里兹:“...”
我有一万句妈卖批送给你!
弗里兹二话没说直接开枪,祁琅蛇形走位躲避子弹,一边往后开枪一边把路过的所有东西往后扔,在滑过一个转角时前方道路骤然坍塌,她一个踉跄赶快停住反手就是一个手榴.弹往后扔,转角前的弗里兹不得不停住转身往后躲避,一声爆炸之后,坍塌的墙板和灰尘生生堆出一个小高地。
弗里兹顿在那里,试着往前走两步,估算着角度发现自己要是越过小高地和转角迎面就会撞上那个神经病女人的子弹,看刚才她杀海盗不眨眼的劲头,弗里兹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是例外。
于是他不得不遗憾地抬起枪口,黑色的军靴在地上难耐地蹭了蹭,正好又是强烈的震动传来,他干脆往后靠坐在墙壁上。
那边已经没有了动静,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缓解郁闷,然后把烟夹在骨节间,心里数着战舰中弹的数量边计算着己方军舰还剩余的开炮时间。
炸完这一波之后,这艘老旧军舰也就快废掉了,他要尽快抓住海盗团的负责人回到商务舰船上。
弗里兹回忆着脑海中的路线和己方战队已经完成的任务进度,想着想着又莫名想起刚才那个神经病,眼神不由有些阴鸷。
那样娴熟的枪技,杀人不眨眼的手段,竟然还携带着榴.弹炮,军界政界高层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个女人,说不定就是联盟派来的间谍!
想到刚才自己猝不及防受的那一击,险些没把他肾锤出来,他又恶狠狠抽一口烟——那个女人,他一会儿要亲手抓住她好好审问,从来没人能在伤到他之后还安然无恙地跑,她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吗?!
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头顶一闪一闪的顶灯彻底暗掉,合着天花板一起劈里啪啦往下坠,弗里兹在坍塌的废墟间,任由灰尘弥漫,慢悠悠抽完了最后一口烟,随手扔掉,侧过身刚要站起来继续追击,却骤然顿住。
他僵硬地卡在那里,咫尺之间,几乎快怼到他那高挺的鼻梁的,是一个比他脸还大的巨大弹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弗里兹呆滞的目光顺着粗壮弹头一卡一卡往上,祁琅扛着比她人还高的导弹,居高临下对着他甜美地微笑:“我就说你会后悔的吧,嘻嘻嘻~”
弗里兹:“……”
神你妈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祁大海(沧桑点烟):我就说,没有我得不到的男人~~
弗里兹:“……”你一般得到的不是男人,是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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