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宁笑得一双眼睛成了月牙,将玉琴放了回去,令人搁置到一边:“徒儿知道师傅还是疼我的……可是徒儿不怎么会弹琴,是不是有些糟蹋了?”
“嗯。”梅先生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就学。”
三师兄见梅先生一脸疏淡,浑然一副刚刚与人竞价这玉琴时直接双倍出价的人不是他一样,不由在心里暗暗摇头,他虽是已过而立,却还是不由得起了一点羡慕的心思,没得比是真的没得比。
“说什么这么开心?”顾国师走了进来,见屋内气氛轻松,笑问。
郁宁炫耀说:“师傅给我买了张琴!”
“不错。”顾国师鼓励道:“回去我让人给你请个宫中教习来,多多练习,免得辜负了你师傅一番心意。”
“……”郁宁顿时苦着脸说:“那还是算了吧……我书还没背完。”
“那就少睡片刻。”顾国师落座,顺手就拿了梅先生面前新泡的茶水喝了:“芙蓉说以往你每日早上都不肯起床,若是我与你师傅不传唤,你能在床上躺到晌午?到了晚上又不愿早睡,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能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三更后才睡?”
“哪有,我明明每天都起得很早做功课的。”郁宁挣扎着解释说:“就是有时候……睡得不太好。”
“那回家后我叫王老先生再与你看看,吃两贴药。”顾国师笑眯眯的说:“怎么说生是你师傅的人,死是你师傅的鬼,就是日后不成器臭了烂了名声,也是毁得老梅家的名声,为着你以后不让你师傅名声扫地,阿郁,你还是该勤勉些的好。”
顾国师记性极好,几乎将郁宁在外所说的话分毫不差的背了下来,郁宁一听就知道要遭,果然这个小心眼的师公还是吃醋了,他可怜巴巴的讨饶道:“师公我错了,饶了我吧……同是老梅家的人,何必互相为难。”
顾国师嗤笑一声,意思是没门。
郁宁还想说什么,却听梅先生道:“噤声。”
只见台上管事三鸣铜锣,高声道:“今日最后一件宝物,乃是我卢云商行花费十年心血才得以重新现世,想必大家已有耳闻,甲字一号!雍朝四大玉雕师之首,姜歌姜大师之遗作——山影屏!请各位鉴赏——!”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幕布由上而下的垂落,露出了藏于幕布之后的稀世奇珍,而在郁宁与顾国师眼中,那灿烂如同阳光一般的气场自幕布的下落而铺展开来,肆无忌惮的占满了整个场地。
郁宁本想着山影屏那么大的体积,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搬至台上,没想到这碧海天青楼居然早就将这山影屏运到了高台之上,只不过之前一直以幕布遮掩。
梅先生起身,难掩眼中激动之色,言简意骇的说:“走。”
说罢,一步当先的出去了。三师兄紧随其后,再后面便是郁宁与顾国师。
郁宁低声与顾国师说:“师公,我说得一点没错吧?……不过我总觉得这山影屏气场有些过于夸张了,应该是被这海天一色的风水局给影响了。”
顾国师以玉扇点了点郁宁的下巴:“猜得没错。”
此时三楼十二个包厢每一个都出来了人,其中不乏有与梅先生相识之人,只不过此时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打招呼,各自颔首就当是见礼了。
而一楼想要近距离观察这架山影屏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只不过管事的一个都没有放上去,皆是拦于台下,三楼的人一下来,便有人低声喊道:“那是梅先生?”
“柳先生也来了!”
“那是聚宝阁的周大家?”
“诸位静静——!”管事的扬声道:“大东家有言,这山影屏销声匿迹已近一甲子,真假难辨,只听我卢云商行一家之言难免有失偏颇,故而先请各位行内大家上前一辩真假!”
“有请子字房辉天楼柳先生——!”
“有请丑字房苍云斋王大家——!”
……
“请申字房梅先生——!”
十二人连带着身边的侍从、晚辈登了高台,梅先生是三师兄陪着去的,三师兄原本想谦让给郁宁,郁宁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与顾国师看的东西根本不需要上台,便还是让三师兄上去了。
眼见着他们一时半会下不来,顾国师干脆带着郁宁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了,刚落座,便遇到了同样来巡坐处的雾凇先生,雾凇先生身边带了个人,像是他的晚辈,雾凇先生还未等顾国师张嘴,连忙与郁宁说:“郁先生,你师公替你问我讨了一件法器,一会儿小会之后,你来碧天阁取就是了。”
顾国师点了点头,满意的说:“是一件玉笛……阿郁,这老狗瞧着仙风道骨,实则油滑得很,你千万莫让他骗了。”
“顾梦澜你至于吗?”
他身边的晚辈面露吃惊之色,低叫道:“妖师?!”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总有人吹我短小呢?我明明双更还每更都有三千字,哪里短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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