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郁宁早上送了兰霄上班,自己则开往了农贸市场, 买了一堆的土豆红薯玉米之类的东西, 他本来想多买一点的,然而他看了看自己那辆红色大奔,又看了看隔壁蔬菜摊老板的三菱汽车, 遗憾的叹了口气,觉着先买一点给顾国师和梅先生他们先尝尝鲜, 这些也非是一日之功, 慢慢来就是了。
这时候兰霄的市中心cbd公寓就不顶用了, 郁宁把这些蔬果拉回了自己家里,又在院子里头摘了一堆新鲜的樱桃黄瓜西红柿之类的, 还顺道跑去进口超市花费巨资买了什么m9和牛, 大龙虾和帝王蟹一流,准备一口气给顾、梅二人来顿好的。
郁宁到了家, 收拾好东西,又感知了一下玉如意,果然这玩意儿就是个见钱……气眼开的货色,在郁宁的小院子里头就如鱼得水,不同于在兰霄家里时的感觉,此时郁宁能够准备的感知到自己的降落点会在哪里, 并且时间流速也能控制在五分钟左右。
郁宁其实想试试把时间往前拨的,但是好奇心害死猫,万一陷入了什么世界线重合又或者是时间迷宫之类的骚操作里面, 那真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郁宁再度回去的时候,果然被他使唤去打水的芙蓉都还没回来,郁宁撇了撇嘴被他带过来的食材,不禁流下了心酸的眼泪——这该怎么藏?
其他人还能瞒一瞒,芙蓉是他屋里的大侍女,他怎么瞒得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芙蓉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进来说:“少爷,水都准备好了。”
郁宁自暴自弃的吩咐道:“这些东西都收拾一下,该用冰的都冰起来,明日叫厨房做了送给我师傅和我爹去。”
“是,少爷。”芙蓉屈了屈膝,对郁宁屋子里为什么突然会出现鱼虾蟹和一堆认不出来的植物根茎不发一言,手脚麻利的把东西都收拾了起来,送到了厨房。
郁宁绕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钻进了水里,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今天他在农贸市场里混了一天,头发里不知道夹杂了多少灰尘,郁宁扯了发簪把头发也给洗了,还很骚操作的洗完了回了一趟现世,用吹风机把自己头发吹干了再回来,装作一副自己没洗头的模样。
芙蓉有些奇怪的看着沐浴完的郁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没察觉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
翌日,梅先生和顾国师眼睛一睁开,就听见有人禀报说郁宁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色才蒙蒙亮。两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梅先生道:“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顾国师也叹了口气:“养儿养女都是债,谁说不是呢?”
“阿若,你可后悔收阿郁作义子?”
“现在再说后悔也来不及了。”
两人起身洗漱穿衣到了厅中,郁宁正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樱桃,等顾国师和梅先生出来,笑逐颜开的就迎了上去。那模样,就跟闻人泉家养的那条蠢狗也差不离多少去。
“师傅,我带了樱桃回来!你们尝尝呀!可好吃了,是我自己种的!”郁宁的脸在两人的眼中,仿佛郁宁左脸写着‘天纵奇才’,有脸写着‘绝世奇人’,中间横批三个字——‘快夸我!’
顾国师好笑的摁住他的额头把他推开了些许:“起开,大清早的我和你爹还没用朝食,就叫我们用这些生冷之物,你是何居心?”
郁宁吐了吐舌头,讪讪的笑道:“忘记啦,那师傅和爹就先用朝食!我还叫人弄了土豆泥,超好吃的!”
“你叫人弄的?”顾国师看向芙蓉。
芙蓉接到顾国师的眼神,抿着唇笑着解释道:“少爷一大清早就去了厨房,盯着厨子又是煮又是捣,做了三份成品才点头叫端上来敬给大人和先生。”
顾国师随意的点了点头,瞟了郁宁一眼:“还算你有心。”
郁宁叫人传了朝食,这顿朝食当然都是用红薯、土豆、玉米、芋头等物做的,糯的粘口,甜的软心,脆的入魂,倒是叫顾国师和梅先生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梅先生有些顾虑,“这等石材,当真是多产之物?”
“我不至于拿这个来骗您。”郁宁道:“不过大量买的种子之类的还要等一段时间,等我们那里的镖局给我送来,我才能带过来,种植方法我也会整理一下一并带过来的,爹你放心啦。”
“嗯。”
郁宁服侍着梅先生和顾国师用完了朝食,见他们对樱桃小番茄等水果都颇为喜爱,就准备回现世搞两棵树回来给他们种一种,顾国师也不拦他,还嘱咐了人将郁宁的院子与隔壁客院打通,将一整间屋子都清空了出来,方便他带东西回来。
郁宁对着梅先生和顾国师抛了个飞吻,一溜烟儿的回了现世。
现世这头还是傍晚,他今天住在自己家不回兰霄那边了,就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了他一声,把自己那个许久未打理的杂货铺给开了门,过期的东西该扔的扔,该换的换,邻居家的张阿姨看见他开门了,进来买了两包盐说:“小郁啊,这段时间怎么看见你开门啊?”
郁宁还在那头倒腾临期食品,将它们整理出来放在一个箱子里,打算打折出售,边回道:“前阵子家里有点事,就没开门。”
“你不开门我们还真是不方便,买包糖都要走老远,那边的东西又贵又少,不如你卖得良心。”张阿姨嘟囔道。
郁宁起身给张阿姨结了账:“人家家大业大,地皮水电哪个不要钱,东西也硬气,我这里都是杂牌,也就周围相邻照顾我年轻才来买点东西。”
张阿姨眉开眼笑的把钱付了:“小郁真会说话。”
张阿姨拎着塑料袋走了,郁宁本来想找一只马克笔来写折价出售的牌子,可惜他店里常用的那支马克笔在桌子和冰箱的缝隙里被他找到的时候,笔盖和笔身是呈现分离的状态的,笔头早就干得透透的了,笔盖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齿痕,一看就知道是大黑干得好事。
算了算了,还能打不成?郁宁叹了口气,左右他的小店也没啥客人,就去楼上把自己的砚台和毛笔取下来写牌子,没想到他下楼的时候,店里头却站着一个老人,一头白发,精神抖擞的模样,正在四处张望。见他来了,老人说道:“小老板,有矿泉水吗?”
“冰的在冰箱里,右边的架子上有常温的,您自己挑。”郁宁指了指方向,把砚台和毛笔放在了桌上,往里头倒了点热开水,把残墨化开。
老人走到右边的货架上看了看,最后挑了一瓶郁宁这里卖的最少的高级进口矿泉水,一瓶就要二十块。老人把矿泉水放在了郁宁桌上,问道:“多少钱?”
“二十,您付现金还是扫码付款?”郁宁看了一眼,报了个价格,见墨化得差不多了,拾笔舔墨,龙凤凤舞的在硬纸板上写下了八个大字:临期产品,五折出售。
“好!”那老人一看郁宁的架势就忍不住先赞了一声,紧接着看清了郁宁写得什么又失笑,微微摇头,这写得都什么跟什么。
郁宁抬头冲他一笑:“您过誉啦。”
老人拿着矿泉水,问道:“对了,小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
“哎,您说。”郁宁捡起硬纸板吹了吹,把它放到了空调的出风口底下。
“这附近,有没有一户姓郁的人家。”
“是姓于?还是郁?”郁宁问道。
“是姓郁的,应该有个三十来岁,男的。”老人又说道。
“那您可能找错地方了。”郁宁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说:“我就姓郁,不过我才二十六,这附近没有旁的姓郁的了……姓于的好像有两家。”
老人还有点不死心,问道:“那小老板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亲戚之类的?姓郁,三十多岁。”
郁宁摇了摇头回答说:“我家里就我一个了……我爸五十多还是六十多?在外国,很久不联系了。”
老人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些落寞之色,却又很快的掩去了:“那看来是我没有缘分……多谢你了。”
“客气。”
老人转身往外走,郁宁这才发现外面停了一辆豪车,郁宁想了想,突然出声叫住了老人:“你是不是在找郁先生?”
老人脚步一顿,连忙转过身来:“对,就是找郁先生,小老板认识吗?”
郁宁笑了笑说:“那应该就是我了。”
老人脸上露出了一点错愕:“这可不能开玩笑……小老板你就是郁先生?”
“如果你是想找个人看看自己家里的装潢设计的话,那就是我了。”郁宁把写好的硬纸板挂在了箱子上,好整以暇的道:“您是怎么听说郁先生的?想必告诉您的那个也是以讹传讹,连年纪都说错了。”
老人苦笑道:“是我一个老友说有一位郁先生,虽然名声不显,手段却是厉害,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住在这一带,我就想着来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
老友?郁宁想了想,知道自己会风水的年纪大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方道人、王老板他们一行都是有自己微信的,真要推荐来找他的直接打个电话也就完事了,再往后推,上过门的魏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厉害之处,要么就是之前那个和他叔公有一段渊源的杭老爷子?
郁宁现在缺钱呐,他比了个手势:“我们到后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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