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瑾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我拿回来之后一直放在梳妆台的小柜子里,除了我和听巧,别人都没有机会碰到。”
看到佟书瑶把目光移向听巧,她的目光锐利得让人心尖发寒,听巧忙不迭地说,“难倒佟太医怀疑我做了手脚吗?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再说,娘娘对听巧很好,听巧再没良心,也不会做害娘娘的事啊。”xdw8
“这件事情我的嫌疑是最大的,最直接的,但在没找到事实真相以前,人人都有嫌疑,包括贵妃娘娘自己。所以在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以前,任何的辩白都是无力的。我不想作任何的辩解,我会让事实说明一切。”佟书瑶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泰然地看着程如瑾。
她腿上暴露着特别狰狞难看的伤疤,因为行动艰难而被玉兰和玉竹搀扶着,她的模样有点狼狈,甚至有点凄惨,但她脸上的坦然自信和泛着光华的眼神却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程如瑾直直地望着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承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抹欣赏。
而陆承渊望向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迷茫之后,突地眉头紧锁,攸地起身,大步走到佟书瑶的面前,压着怒气沉声道。
“念你有伤,免你宫中礼仪,你却连闺仪都丢了?”
闺仪?那是个什么东东?
想装个傻,但见他瞪着她的小腿怒不可遏的样子,她还是决定不作死了,笑嘻嘻道,“我也不想这样,还不是被太后给逼急了?”
听得冷哼一声,大袖一拂,黑色身影已经转身提步朝殿外走去。
尤大宝头疼地跟上,出了凤阳宫,一边走,尤大宝一边察言观色地小声问,“皇上,您看要不要再请太医……?”
眼风猛地扫过来,明明白白就表达着三个字。
你说呢?
陆承渊眼中的余怒还未褪去,吓得尤大宝把头埋得极低,惶恐着道,“是,奴才明白了。”
陆承渊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尤大宝继续跟上,却觉得十分委屈。
主子的心思你永远别猜啊!这位主子有时希望一个眼神你就能懂,有时却又不希望被人看得太明白。所以,作为天下第一主的奴才,有时得像个人精,有时又得装傻充愣。
哎,做人难哪!
陆承渊和陆承都走了,佟书瑶坐在桌边,琢磨着手中的那盒药霜,问程如瑾。
“娘娘,麻烦你帮忙回忆一下,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
程如瑾答非所问,盯着她认真道,“书瑶,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你做的。”
佟书瑶抬起头来,笑问,“为什么?”
还未等程如瑾回答,她自己又下了结论。
“是直觉吗?是女人的第六感?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你的第六感很准,但是,光凭感觉是没有用的,现实讲究的是证据,如果办案的人都有准确的第六感,那这世上就就不会有冤案了?娘娘,你愿意相信我,我很感谢你,虽然有人存心想要诋毁我,但是我不怕,因为我是清白的,我得用证据为我自己正名。”
佟书瑶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着奕奕的光辉,淡淡的自信笑容里是坦然和无畏。她的这种自信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仿佛能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心情澎湃起来,好似见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相信你!”程如瑾认真点头,又道,“其实我根本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早上发现脸上出问题的时候,我只想悄悄让听巧叫你过来看看是哪里有问题,谁知杜婕妤来了,你那天送我药霜的时候她是看见了的,她一口咬定是你动了手脚,不一会儿就惊动了整个后宫,连太后都搬来了,所以到了后来,场面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佟书瑶心中冷哼一声,那个女人,揣着她的几两不多的智商还就喜欢蹦,看来给她的教训不够,长不了记性。
“除了今天,前几天她来过吗?”
听巧的眼睛转了转,突然道,“昨天来过,不过没一会儿就走了,婕妤娘娘说御花园的桂花开了,特意请娘娘一同去摘桂花呢。”
佟书瑶眼帘微低,“那去了吗?”
“去了呀,娘娘心好,不忍拂了婕妤娘娘的好意,就与她一同去了。”
“你呢,你也去了?”
“嗯,奴婢也陪着娘娘一起去了。”
“那么,凤阳宫那时候没有人?”
听巧认真想了想,“应该是吧。”
佟书瑶转动着手中的盒子,眼底精光划过,嘴角翘起了一抹高深的笑意。
“娘娘,你脸上的问题对我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我开点药,很快就会好起来。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得注意你的饮食,只能经听巧一人之手,有禁忌的东西我也会交待听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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