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同他搭讪的人很多,他始终都含着淡淡地笑,听得多,说得少。
毕竟是初入官场,气质与那些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完全不同,淡雅的笑容里,既不谄媚,也不讨好。
也许,他是不需要谄媚与讨好的。虽然就官职来说,在场许多人的官职都略高他一些,但就他们的态度来看,却好像反了过来。
自古官商不分家,大很多时候,官是需要商的支持的。他在商场上的地位也是他很大的本钱。
远远地,他看见了她,于是,停了脚步。
佟书瑶轻轻勾了勾唇,笑着走了过去。
“段大人,恭喜了!”
段子离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轻轻一笑,“没什么好喜的,是众位大人和皇上抬爱了。”
“管他抬爱还是什么爱,反正就是爱你了呗,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嘛。”佟书瑶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嘴。
段子离神色微变,却仍是笑得温和。
“我说不过你。”
“段大人,如今我们都在一个公司上班了,也就是部门不同而已,想必以后碰面的时候就多了,人家说,混职场,一是能力,二是人缘,段大人人际关系这么好,以后还得请您多多关照才是。”
佟书瑶云淡风轻地说完,看见段子离的脸色苍白了不少,就连带那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也是变得有些无力。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笑着微微颔首,提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景,佟书瑶陷入了一种困惑。
以他的身家,他应该根本看不上这个职位,他为何要做这个府台大人?为何要到这官场中来?
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漠桑王的义子,如今他的身份又多了一重了。
她爹让她远离段子离,如今看来是远离不了了。
从那日他在陷阱口松开了她的手开始,她便觉得她看不透他了。
她爹的遗言,那只玉海棠花簪的故事,他的那句“我不会放过任何算计你的人”,他的漠桑王义子的身份,他在漠桑为她解毒的所做出的努力。到如今,他摇身一变,接任了张景的位置,成了新的府台大人。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变得更加地扑朔迷离。
他温润如玉,一个很优质的男人,他弱不禁风,很让人心疼的样子。
他好像在算计她,又好像对她很好。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看不到的事便不需要琢磨,总有一天,一切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如今她想要解决的问题,是陆承渊的病。
她今日去和秦霜讨论了一下,觉得要追根溯源,得从他最亲近的人下手。
她不确定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陆承渊的心理疾病,毕竟,这是这么私密的问题。但是,不问问怎么知道呢?
暗自计划了一下,一个成熟计划便在心理应运而生。
来到凤阳宫时,小永泽正在午睡。
几日不见,小泽可又长变了,长得愈加可爱了,在小摇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看着小泽香甜的睡姿,佟书瑶问站在摇床另一边,同样含笑看着小泽的程如瑾。
“贵妃娘娘,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您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程如瑾笑叹了一声,“这些日子被这个小家伙折腾得有些累,不过,是一种开心的累,小泽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我看娘娘忌口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吧?”佟书瑶问。
“嗯。”
“娘娘想必吃这些清淡的东西也乏味了,想不想吃点别的?”佟书瑶眨眨眼睛问。
“别的?”程如瑾好奇地看向她。
“嗯,那个,过几天是我的生日,你们身份尊贵的人过生日要办生日宴,我这个草民也想办个生日宴,找三朋四友,大家伙聚一聚,喝两杯,高兴高兴,不知贵妃娘娘可肯赏光?”
佟书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三朋四友?是哪些?”程如瑾笑问。
“就是皇上,湘王殿下还有您,其它宾客名单,还在考虑当中。”说完,她又吐了吐舌头,“贵妃娘娘,我这个词儿用得不太贴切,也很自作多情,有点失了身份,您忽略掉吧。只不知有没有人肯给面子。”
程如瑾笑了,“这个面子当然要给啊。”
“我知道贵妃娘娘您心善,不会驳了我的面子,只不知皇上和湘王殿下肯不肯屈尊降贵,来捧个场?”
说到此,佟书瑶垂下眼帘,作了个黯然失落状。
程如瑾笑道,“当然会来,你刚才说三朋四友,并没有错,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虽然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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