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原因只是因为陆承渊是皇上啊!
这些日子,她差点幸福得晕了头。她怎的忘了,他终究是皇上啊!
“阿瑶,别想太多,我的事我作主,他们也没有办法。”
陆承渊看出她有压力,安慰她。
“可是,这样子,我会被千夫所指的。因为你是皇上。”
佟书瑶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他,像是憋着一种委屈,有些可怜的样子。
深秋时节,他们去南华寺为云朵祈福。
回来之后,她便开始每日做一个奇怪的梦。
她再次梦见了那个叫静空的长老,对她说,该回去了。
记得上一次陪程如瑾去过南华寺之后,也是这样,回来便开始做梦。
这连日来的梦,扰得她睡不安宁,疲惫不堪。
她于是呆在宫里不敢出去,她有些恐慌,像是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因素,要将他们分开。
这一天,她又做了这个梦。
梦里的情形无比清晰,真像是真的。
梦里,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往梦归山上走,静空等在山顶。
他的声音神秘而空灵。
“该带走的带走,该留下的留下,这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
从梦中惊醒以后,她一直再也无法入睡。
“阿瑶,怎么了?”
陆承渊翻身抱住她。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佟书瑶缩入他的怀里。
“别怕,梦而已。”他轻轻拍着她。
她陷入了沉默。
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盘旋着静空的话。
最后的机会!
也就是说,错过了,她就要永远留在大齐了,留在这个原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几日后,听人说有个宫外的女子要见她,想不到竟是许久不见的秦霜。
秦霜轻轻推着摇床,神情怔忡。
“你的女儿真漂亮,陆承渊又对你这么好,你在这里应该感到很幸福吧。”
佟书瑶没察觉出她的异样,想起那些老臣提议陆承渊选秀,她就郁闷。又因近日总被那奇怪的梦纠缠,她好疲惫。
“还好。”
“所以,你不打算回去了吗?回现代?回本该属于你的地方?也许发生的大齐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呢?”
秦霜抬起脸来看着她,看她的神情,想必她已经做了某些决定。
“秦霜,你要回去?”佟书瑶问。
秦霜低下眼,神情哀伤。
“这个时代太过令我伤痛,我已了无牵挂,离开,对我来说,也许才是新的开始。”
程文彦已经死了,万铮也已经死了,而他们的仇也已经报了。是啊,对她来说,还真是了无牵挂了。除了余留一些伤痛,再没别的。
可是她呢,她有陆承渊,她有云朵,她在这里,有一个完整的家啊,她可以割舍吗?
“书瑶,你的灵魂并不属于这里,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在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也有你的家人,你能够割舍得下吗?”
是啊,无论她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一种割舍。
“阿陆。”
陆承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在佟书瑶讶然地唤出声时,他只是淡淡一笑,只不知他听见了她们的话没有。
秦霜起身,对佟书瑶道,“我走了,你考虑好。”
秦霜一席话,真的让佟书瑶踌躇了。
是啊,来到大齐是个意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是意外中的意外,她真正的家在北京。
正如秦霜所说,会不会突然某一日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呢?
“阿陆,其实我不属于这里,我来自遥远的未来,我是小月牙,却又不是小月牙,你能懂吗?”
佟书瑶偎在陆承渊的怀里,轻声问。
陆承渊抬起她的头,轻吻她的鼻尖,浓黑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
“我只知道,你是阿瑶,你是朵儿的亲娘。你是我此生唯一,也是最爱的女人。”
“阿陆。”她将头深埋进他的怀里,心头涌起了无数的感动。
离与秦霜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佟书瑶的心里越来越慌。
这日,她收到了秦霜从宫外送来的信。
“书瑶,明日午时,我在梦归山等你。”
明日午时,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纠结了。
晚上,她又做了那个梦。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静空空灵的声音不停地在回响。
醒来时,身旁空空的。
她起身披着衣服走出去,发现陆承渊还坐在龙案后面批奏折。
她轻轻走过去,陆承渊抬起头来看她。
“怎么起来了?”
她突然激动,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阿陆,我,我做恶梦了。”
陆承渊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梦而已,快去睡吧,我还有些奏折没有处理。”
佟书瑶抬起头,盯着他。
“阿陆,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这样,好吗?”
“好。”他看着她,含着微笑。
“如果实在太忙,就让景王帮你分担一些。”
“嗯。”他依然微笑,只是眼底的笑容却莫名有些悲伤。
“好了,你快去睡吧。”他劝着她。
她站起身,往寝殿走,走了几步,她回过头,陆承渊已经投入到奏折里面去了。
她望着那张专注认真的脸,良久,才转过身,走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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