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行又嫌客房服务太贵,于是便出了趟门到酒店附近的商场买三明治和沙拉。
当她回来打开房门时,站在门口愣是不敢进去
原本只有她一个人住的套间里突然多了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行李箱握柄上还贴着红蓝边框的标签。
夏知认识那是某联盟的航空公司头等舱乘客专有的标签,她来时也是这样。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她房间,还坐头等舱的,她认识的只有一个人。
夏知呆呆地拎着塑料袋退了出去。
要不要打penny电话今晚去她那凑合一下?
夏知十分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就在要关紧房门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一想
不对啊,为什么她要跑啊!应该是言煜该被轰走才对啊!
而且这个人是怎么有她房间的房卡的?!
夏知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客厅里没有开灯,寂静无声,如果不是那个陌生的行李箱,一切都和她走前无异。
夏知四处查看。
哪都见不着人影,难道这家伙放了个行李箱就走了吗?
最终她走到了里间卧室,果不其然,被子下躺着一个人形物体,一动不动。
他竟然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弯下腰仔细检查了下床上人的脸,确认了这是言煜无误。
真是奇怪,这人平时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人对他恨得牙痒痒,熟睡的样子又让人想犯罪……
于是夏知就真的把手放了上去,轻轻戳了戳言煜的脸。
睡梦中的言煜一个不满的闷哼,抓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夏知看他此刻人畜无害任人宰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刻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侧脸倒是与她第一次见他时的一模一样,那时窗帘缝隙间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轮廓映成了金色,夏知还感慨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只是熟了之后,这一次的夏知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她记得之前从排练室里带回了一支用来写标牌的马克笔,立马起身前去拿笔。
回来时言煜还是睡得昏沉,毕竟他昨天才回了catior一趟,今天又转机回国,几乎处于连轴转状态,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衬衫西裤倒在了床上。
夏知笑得奸诈,小心翼翼地掀开他先前盖在脸上的被子,拿起马克笔毫不客气地在言煜左脸上开始了“抽象派大师”的伟大作品。
她画得极轻,生怕自己一下没控制好力度就把言煜戳醒了。
她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不一会儿,言煜的脸上便出现了一朵说是儿童简笔画都是抬举的向日葵。
夏知再也忍不住,压着嗓子一阵狂笑。
她还不忘拿出手机拍照留念,毕竟能亲手整言煜一回真是三生有幸的事。
可是她忘记关掉声音了,手指一按,“咔嚓”的快门声在寂静的房间中突兀无比。
先前还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简直像诈尸般惊悚。
最惊悚的是他还开口说话了: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