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言煜在说出“艾少”这两个字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总觉得这称呼莫名的蠢。
当初刚回国时确实也有人喊过他“言少”,他一律不予回应。因为小时候家里的仆人从来都直接叫他“少爷”,在者他在国外的时间实际上比国内多得多,一般人要么叫他yoni,要么叫他yan,从不会有“言少”这样奇怪的称呼。
“我也只是偶尔听说,好像是什么s市三少之类的,反正不是家里有矿就是有银行的富二代,专门干些欺软怕硬的事……”
陈舒悦见言煜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她说话的口气也慢慢弱了下去。
言煜这样的人,当他心情好想和你开几句玩笑时你会觉得他是个随和又好相处的人,然而一旦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后,根本没人能扛得住他身上强烈的压迫感。
也就只有在夏知在身边时陈舒悦才敢像先前那样和他抬杠,若是两人单独相处,她根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言煜思索了一会儿,在记忆库中寻找一切与“艾”有关的信息,最终才想起来。
“是远海吧。”
“对对对,好像就是叫远海的那个公司!”陈舒悦拍起了巴掌,“他爸是远海的创始人。”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她先前所说的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或者更准确点说,是撞门声和踹门声。
她回头看了言煜一眼,见他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顿时摒住了呼吸。
“夏知!给老子滚出来!你不是能耐得很吗?!什么狗屁歌星!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出来!”
门外不停咒骂的暴躁老哥根本不知道里边不只是夏知在家。
这还有个给他一百个胆也惹不起的人。
“我话就撂这了,你出来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说让老子一辈子躺着!老子他妈让你一辈子跪着!”
夏知听着那人的话,心里提前为他默哀了三秒。
她偷偷看了言煜一眼,言煜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不过他一直都这样,喜怒不形于色。
“你们是怎么惹上这种智障的?”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地对两人问道。
“智障”一词从他口中说出都像个中性词一样平淡,丝毫不带有任何情感意味,让人根本感觉不到这其实是个辱骂词汇。
仿佛在他的字典里门外骂街的人是个“智障”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陈舒悦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从来没见过能淡然到如此境界的人类!
夏知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解释了一遍。
“以后那种地方少去。”
最后他也只是以这样一句话作为评论,完全没有提到过门外还在骂骂咧咧的艾少。
夏知点了点头。
她本来也不喜欢去那种人多嘈杂的地方,即使言煜不说,她也是那的稀客。
“下次再要接谁我派人去。”
不然万一她遇到真的横的不要命的怎么办?
陈舒悦对他的反应完全不能理解,打断了他和夏知间的交流:“不是,人现在找上门了还在外面骂着呢,你不做点什么吗?好歹出去说一下,警告一下啊!”
言煜看了陈舒悦一眼。
是那种标准的关爱智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