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在忍界四处流浪,总会打听有关他的消息,却又回避和他碰面。老头子说,自从大蛇丸叛村您就很少回木叶。中忍考试的时候您打听到他会来,所以您回来了,可那天他发难的时候您却不在老头子身边。自来也大人,对于大蛇丸,您究竟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还真是直接啊……”苦笑着,自来也没头没脑的想起这恐怕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询问了。第一次是猿飞老师,第二次是纲手,第三次是水门,现在是水门的儿子。多少年过去了,自己老了,可这个问题……他依然不知道答案啊。“或许,不是我想要什么结果。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忍道,不可能背叛木叶和老师,更不可能赞同他把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建立在无辜者的生命之上。同样的,大蛇丸也不可能放弃对永生的追求,不可能放弃对强大力量、强大血继的追求。从他走出木叶那一天开始,我跟他之间就已经成了死局。除了各自死去,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结果。”
认真的看着自来也,夜风没有错过那双悲伤的眼睛里满溢的遗憾和痛苦——他曾在宇智波佐助的眼中看到过同样的遗憾和痛苦。忽然就明白了,自来也对大蛇丸并不是单纯的同伴兄弟之情,或许连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又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回应。忍不住就想,上辈子好色仙人在雨忍村永远不停的雨中渐渐闭上眼睛的时候,最后一个想到的人会不会是大蛇丸?
“草雉剑我会托付给深作志摩两位仙人,有他们看着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强迫自己不去想大蛇丸会消亡这个事实,自来也站起来。“上次你拜托我打探的情报已经有结果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跟你讨论一下接下来具体怎么做。雨忍村我没有进去过,怕打草惊蛇只是在附近转了转。你确定长门和小南还活着吗?”
“我相信鼬队长的情报,晓组织里明面上的首领就是长门,除非这个忍界还有第二个拥有轮回眼的人。”对于自来也生硬的转移话题,夜风顺应了对方的意思。“您没有闯入雨忍村是明智的。根部用了一年的时间花了不小的代价才终于在那里有了眼线,暂时我不会冒险动用那里的人。”
“如果真的是长门和小南……”想到自己的那三个弟子,自来也有些黯然。当年听说雨忍村有变故,他特意赶过去却什么都没能打听到,连长门的生死都不知道。作为老师的自己,还真是不够负责啊。“要是能够和他们接触到的话,我想先劝劝他们,我相信他们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的。”
“身为老师的责任吗?”上辈子你也是想要劝说他们回头,可最后却……闭了闭眼,夜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阻止的,也没有那个信心说服执拗的好色仙人。“晓组织也并不是非要一网打尽不可,如果他们当中有人愿意脱离并且不再对木叶构成威胁,我没兴趣赶尽杀绝。只是,自来也大人,我希望您不要轻易踏入雨忍村,更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很多时候,纲手大人能依靠的人只有您和三代老头子。何况,我们不能要求老头子还去战场拼杀,不是吗。”
“我明白。”上次让老头子去面对大蛇丸,已经是自己这个学生的任性了,又怎么会再一次的任性呢。抓了抓头发,自来也想到那场避不了的战乱,忍不住有些唏嘘。忍界的和平……恐怕真的只能是梦想了吧。
“小自来也。”
听到深作仙人的声音,自来也和夜风都转过头。
“这就是小水门的儿子吗?”围着夜风转了一圈,深作仙人想起那个笑得很温和内里却精明腹黑的波风水门,难过是肯定的。那个孩子他其实挺喜欢的,可惜那么年轻就牺牲了。“老仙人说你身上有诅咒,而且是一个古老的诅咒。”
“诅咒?!”听到这句话,自来也一下子窜到深作仙人面前,带着一脸的震惊和担忧。“所以他的查克拉才会夺取别人的查克拉?那老仙人有没有办法解开?”
“镇定,镇定!”恨铁不成钢的跳到自来也肩膀上,一巴掌拍到这个老小子头上,深作仙人忍不住就觉得小自来也恐怕永远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你看人家当事人都没你这么慌乱,在晚辈面前你也不嫌丢人。”
“又不是外人……”嘀咕了一句,自来也老老实实的站稳了,没敢把深作仙人摔下去。
“老仙人只知道是诅咒,但不知道如何解开。”看着深作仙人和自来也的互动,夜风喂喂勾起了嘴角,还是这样活泼的好色仙人比较好啊,就算是装的。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肯定的看向夜风,深作仙人觉得这个小子比小自来也要精明得多,果然是水门的儿子啊。
看看点头的夜风,又看看深作仙人,自来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既然你早就知道……别告诉我你没打算解开这个诅咒……”
“我更在乎什么时候能彻底消灭那个老不死的斑。”即使不忍看到自来也难过,可夜风还是不想说谎。何况,早点有心理准备,总比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要好。“至于别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考虑也不迟。”
“臭小子!”突然的一脚踹向夜风——虽然对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避过了,自来也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什么叫以后再考虑?你难道不知道这个诅咒不解开你就连接受医忍治疗都不行吗?战斗中谁也避不了受伤,你难道就打算一直那么硬扛下去?你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吗?你这个臭小子,老头子也好纲手也好,还有卡卡西都很担心你!水门和玖辛奈在天上也不会同意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
“没人是不死的,可总有些事是必须去做的。”躲开自来也的连续攻击,等到对方终于没有再攻击的趋势,夜风站定,淡然的开口。“不过,自来也大人,其实您不用太忧虑,在木叶彻底的安稳之前我都会努力的活下去。”
无话可说,看着逆光站在自己面前的夜风,自来也一时间好像看到了水门。他明白夜风的意思,可宁愿不明白。水门呐,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