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卷四第十八章］

    ［卷四第十八章］坦白

    “哟, 小鬼。”吃饱喝足的九尾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 冲着去探望过旗木卡卡西回来的夜风打了个招呼。

    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和小菜，夜风嘴角抽了抽。这只贪嘴贪杯的臭狐狸，肯定又是支使着山崎或者佐井去买这些东西来满足他自己的口腹之欲！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跟九尾计较, 一来说了也没用，二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鼬队长的建议。重生归来的秘密, 前生的一切，究竟该不该告诉卡卡西呢？

    “有什么心事？”居然无视了自己喝酒的事情, 看来小鬼一定是有心事！九尾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自动自发的窜到了夜风身边坐好。“说给本大爷听听。”

    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夜风觉得漫长的生命一定会把人逼疯，这一点从九尾身上就能看得出。大把大把的时间, 能做的事情却不多, 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睡觉或者八卦。唉，要是让那些一听到尾兽就会发抖的人看到这么八卦的九尾,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种自、插、双目的冲动。“也没什么, 鼬队长说我应该把我活了两辈子的事情告诉卡卡西，省得那个家伙因为预言而成天想着怎么代替我去死。”

    “说起来，卡卡西有跟三代提出要学尸鬼封尽，被拒绝了好几次之后还是没放弃。”想起自己偷溜出去买酒的时候顺路拐到医院听到的话，九尾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告诉小鬼。嘿嘿, 他倒要看看小鬼知道旗木卡卡西不但不死心还在坚决执行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沉默。夜风知道九尾绝不会欺骗自己，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尽管他很怀疑九尾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为什么负责看管卡卡西的山崎不知道的事情九尾会知道，……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混蛋卡卡西，你果然把忍者的本质是欺骗发挥得很彻底啊。我就知道你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

    敏锐的感觉到小鬼周身的温度开始下降，九尾嗖的一声回到了远离小鬼的椅子上，开玩笑，他可不要被旗木卡卡西连累！不过，可以预见那个银毛小子要倒霉了，哈哈。

    手指无意识的敲着膝盖，夜风微眯着眼睛思索着要怎么让卡卡西彻底打消这个该死的念头，鼬队长的话一瞬间在脑子里重现。难道……真的要告诉卡卡西自己早就经历过一次了，很清楚要怎么对付那个老兔子眼，才能让他放心？可是……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毕竟上辈子的自己的确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要不是宇智波斑临时改变主意诅咒了自己的话，结局还就真的像紫苑所预言的一样了。而且，关于兔子眼的那一部分，关于自己被迫离开木叶以及之后的那一部分……卡卡西真的可以接受吗？

    敲膝盖的动作缓慢了下来，慢慢的停顿。两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着，夜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姿态在九尾看来就像是受惊的动物——随时都准备逃跑。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卡卡西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切，真的不知道。面对鼬队长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些，因为在他的概念里鼬队长首先是一个宇智波，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宇智波佐助，就算会看不起吊车尾的自己也是理所当然。宇智波的高傲他想不会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何况曾经的自己在鼬队长面前的确是毫无还手之力，被鄙视被无视都习惯了。

    可是卡卡西是不一样的。他可以憎恨整个木叶，却永远无法憎恨卡卡西。他可以不管忍界是不是真的会毁灭，可他做不到看着卡卡西受伤。曾经在崖底的那三年里，他最常想起的人始终都是卡卡西，可回到木叶之后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害怕卡卡西知道兔子眼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害怕卡卡西因此而看不起自己厌恶自己，也害怕自己杀害同伴的事情让卡卡西彻底疏远自己——哪怕只是想象他都会战栗。而现在，真的要向卡卡西坦白这一切吗？

    ——不，你可以不说，你可以随便用一个什么借口掩盖这一段事实，只要你想。你知道你可以轻易的骗过别人，你擅长的伪装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打消疑虑。

    心底一闪而过的蛊惑的话语，让夜风有了一点动摇。是的，他可以掩盖过去，用完美的理由编造出完美的谎言，不让卡卡西有半点疑心。他知道自己能做得到，毕竟连团藏都被他骗了整整四年，连宇智波斑都被他骗得以为面对的真的是父亲。手上不自觉的用力，膝盖被抓疼的感觉让夜风忽然否决了这个方案。他做不到，做不到毫无负担的欺骗卡卡西。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即使被兔子眼封印了记忆也坚持自己绝不会出于自愿而杀害同伴的人，明明猜到了如果开口挽留自己会留下、却保持了沉默送行的人。欺骗卡卡西？呵，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话，当初离开木叶的时候就不会避而不答了。

    “有些事，只有去做了才会知道结果究竟会怎么样，你光是坐在这里犹豫，不会有结果的。”虽然不知道夜风是在犹豫什么，可九尾很清楚小鬼一定是在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上无法决断。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旗木卡卡西有关。这些年的相处，以及对小鬼上辈子的知悉，足够让九尾发现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会让小鬼摇摆不定，而旗木卡卡西首当其冲。

    “啊，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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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重要的事？”

    大半夜察觉到病房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而惊醒，可是当发现是风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旗木卡卡西有种其实这不是晚上吧或者外面出太阳了吧之类的荒谬感。自己还是个受伤的病号，这种情况下风绝不会跑来跟自己商量什么公事，只会想尽办法的不让自己偷跑出医院，旗木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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