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词汇都代表了一顿不愿回忆的往事,所以……,我很不淡定的暴走了——
“你丫的少跟我来这套,要么给钱,要么它跟我回家去看门,你自己选。”
“看……看门?”他傻了,眨巴眨巴一瞬间豆了的眼珠,难以置信的瞪着我,“你居然想让濒临绝种的珍贵幻兽卡多拉斯给你看门?!”
“我家门大不行啊~!”
“小妹妹,你……。”
“都说了少废话,不选拉倒。”暴吼着粗口,我愤然转身,准备闪人。
刚抬脚,就感觉到身后暴涨的气压,心一凛,我瞬间向旁滑开,与那只骨节分明的大爪子堪堪擦身而过,他的指尖甚至已经碰到了我的袖口。
微微心惊的望了他一眼,我收起玩笑的态度,严肃应敌,他脸上的笑意也严整了许多,黑眸一凝,挥拳袭来,我将念力汇聚于小手臂,用了80%的硬。
“嘭~”的一声,气压相撞,庞大的力道令我难以稳身,只好“噌~噌~噌~”的直往后退,直到撞上坚实的墙壁才勉强停下,龟裂的水泥剥落,我却被一口腥甜堵得差点喘不上气,直到咯出那口殷红的血液后才舒了一口气。
看着地上的点点血迹,他眼底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有些后悔的看了看自己厚实的手掌,“抱歉,是我太鲁莽了,请你把小白还给我吧,它是属于大森林的。”
晃了晃钝痛的手臂,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年轻,力道却这么大,我这能推动以吨计算的大门的腕力,再加上念力的加持,居然还差点被他的拳头给打折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我微微仰头,笑的很干脆,“不、要。”
他一愣,有些傻傻的反应不过来,轻笑一声,我闪身就往铁门边抢去,他这才反应过来,脚底用力一踏,奋力直追,收敛了许多的拳头却只来得及打散我留下的小小残影。
轻悦的笑声出口,我毫不迟疑的撒丫子狂奔,“我打不过你,你也抓不住我,咱们后会无期~!”
“等一下……喂……我给钱就是,你别走!”
少年急切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答他的却只有那已然飘远的笑声。
跑出托尼亚的庄园,我直接运用曲肢隐藏在墙角的黑暗里,直到看见那位紧追不舍的少年囔囔着跑远才慢慢走出来,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这次真是倒霉,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那个倒霉催的混蛋。
幸好这么些年来,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伤痛,才不至于被影响行动。
趁着夜色我一路狂奔到港口码头,那辆超大型的豪华私人游轮正静静的停着,周围满是忙碌的工人们,早上八点开船,想必这些人是要通宵作业的。
运用曲肢,我抱着小白悄悄潜上船,船体很大,藏一个十岁的孩童绰绰有余,沿着阴暗角落慢慢前行,我竖起耳朵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直到晃进灯火通明的船舱我才听见人声,走廊里很安静,也就显得这个声音非常突兀,“啪嗒~啪嗒~”名贵皮鞋摩擦着地面,渐渐向我这个方向靠近。
漆黑的眼眸倒映着那个渐渐出现在视线范围里的身影,矮胖的身材,肥头大耳,油腻得让人恶心,却与任务名单上的照片完全吻合——托尼亚·本。
他身边跟着几个保镖,我观察了一下,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在确定不会有其他人来妨碍的情况下,我慢慢走出黑暗,托尼亚一众立刻停下脚步,警惕的戒备着,而当他看清楚我手里的小白时,那张堪比猪头的脸立刻变得扭曲,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微微歪了歪脑袋,我眨着大大的眼睛,笑得甜美,“流火……,流火·揍敌客!”
细眯的眼眸一瞬间惊悚着瞠大,猪男的声音颤抖得刺耳,“揍敌客?你是揍敌客家的?……来人啊,来人啊,护……保护……。”
杀猪般惊恐嚎叫的声音嘎然而止,而我却已经飘然的立在他身后,凌乱的碎发悠扬着散落腰背,他难以置信的缓缓转身,喉咙里“咕咕~”的吞吐不停,微微低头,胸口那价值不菲的西装已经破了个洞,汩汩的殷红血液正在不停的冒着,衬着那已经被挖空的部位说不出的惊悚。
微微侧昂脑袋,我笑得越发温柔,右手微抬,手心赫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尖锐的指甲如狮子的利爪般慢慢收拢,“噗~”的一声整个心脏被生生捏爆,除了手心手指以外,我身上没有沾上任何污秽的红色。
“砰~”的一声,托尼亚轰然倒地,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花了那么多钱雇佣保镖、高手,到头来居然会死得这么简单,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十岁、笑容甜美的小女孩就将他结果在自己守卫森严的游轮上。
望一眼已经呈现呆滞的保镖们,我撇撇嘴,直接踹开窗户跃了出去。
曙光跨上海平面,黎明即将来临——
夜,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