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有经历过任何相关训练,就突然被扔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还直接成了这个世界的黑手党boss,就算是白兰那样的人,也过得如履薄冰,更何况是天性柔软的纲。
还记得在一次家族宴会上,一个家族少爷当面对纲讥笑道“你这样一个玩意也能在彭格列好好活到现在,想来床上功夫一定很到家啊!表演给我们看看如何?”
然后是周围一阵恶意的哄笑。
纲只是沉默的站在那儿,孤单无助,连躲避,都找不到地方。
他当时是看到了的,也听到了的,但迟疑犹豫着,却终究没有走到纲的身边去。
就算走去了,要怎么做,做什么?维护吗?为什么?因为他是纲?
不,他是另一个世界的泽田纲吉,他们要说的话,根本就才认识不久。
有时候他会想,他该对诺言好一点,他该去帮助诺言,保护他。
然后他又会想,为什么要去这么做呢?你甚至才认识他没几个月,连话都没有好好说上过几句。
诺言是流年的代替品,这大概是守护者们公认的事情了。
甚至,这个代替品还比原品低劣无用那么多。
然后,他看到了诺言的改变。
现在算算,那应该,是诺言拥有了唯的时间吧!
他的神色不再总是透着苍白茫然和倦怠荒芜,仍旧对别人讥笑嘲讽听之任之,却不再是以往那般的懦弱承受,而是一种不在乎,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熟悉的温柔。
就如流年刚刚拥有了那群真心相待的友人时的神色。
他开始觉得难受,酸涩难忍的奇怪感觉在心里积压,同时,他又为这种难受而难受,如果他在乎诺言,是否就意味着他背叛了对流年的感觉?
他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陷入这样纠结误解的怪异情况中的,就如他不知道昔日整天吵吵闹闹没一天清净的彭格列总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死寂安静的。
抓捕唯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浮现的情绪,戒备和.........敌意。
那是他第一次,在泽田纲吉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这样的情绪。
纲会对他的守护者们永远温柔,就算被伤害得再深,也会一直温柔的守在他们身边,在很久很久之前,这就已经是所有守护者们都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流年的离去,第一次让他们明白,那个人也是会离开的。
而诺言的敌意,则让他回归了现实,被伤害得再深也能毫不怨恨的继续单方面付出的人,是不存在的,也是不应该的,他怎么会,又怎么能,去这样要求一个活生生的人!
诺言离开后,山本觉得时间似乎一下子变多了,多得足够让他仔细思考所有的一切。
然后他想,他大概是喜欢诺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