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见过这样的眼神,多次见过。
在纲,对敌的时候。
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boss,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们。
偏偏,他们还是纯属活该,自作自受。
其实,是应该的吧!在被那样对待后,如果还能温柔,那就真的是犯贱了。
最后纲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我出去看看。”
山本下意识想跟上,却被骸拦住了。
“骸!”山本皱眉。
骸似笑非笑“你跟这么紧干嘛?”
“这种陌生的地方.......”他只是想守着纲。
“你觉得纲会对你的行为怎么认为?”骸冷冷的说。
怎么认为?山本微愣,然后控制不住的咬紧了下唇,几乎是微微颤抖着吐出了答案“监视。”
“可能还更糟糕。”骸低头怪异的笑着“他会认为这是arcobaleno要求的监视。”
山本的脸色变得惨白。
“而我们,才说过arcobaleno没有给出任何特别指令!”骸坐到床上,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
“我们确实.......”山本说不下去了。
“确实没有?”骸垂下眼帘“他不会信的,或者说,他得有多蠢才会事到如今还对我们保持信任?”
“可是小鬼他.......”山本觉得口中充斥着苦涩的味道“他连里包恩都不信了吗?”
“不,里包恩,他还是信的。”骸淡淡的说“他信里包恩是在对他好,或者说,里包恩不管做什么,都总是对他好的,但那种好,他不见得承受得了。”
世界第一杀手里包恩的杀人技术确实了得,但在保护上,却笨拙粗暴得惨不忍睹。
“别摆出这种表情山本武。”骸嗤笑“那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会让我觉得想笑的,我们才是伤害者,那个幼小的彭格列才是受害人。”
山本扯了扯嘴角“嗯,我知道,我知道我没资格觉得痛,但心脏就是跟犯病似的不停的抽痛,我管不住,反正纲又不在这里,就算我哭天喊地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哭喊得出来,我不介意欣赏一下。”骸嘲笑道。
山本只能苦涩的勾了勾嘴角,他确实哭喊不出来了,在这场混乱的伤害中,疲惫倦怠无力道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的人,不光只是纲。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这么想完全在搞笑,但该痛的还是会痛,茫然无助的感受一直挥之不去,从流年离去开始,他就觉得浑浑噩噩,一直以来,就算是疏远流年的那段时间里,他的信念和人生目标也是跟随流年,但流年离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才好。
当有个人代替了流年,站在他们面前。
除了本能的排斥以外,也确实有种安心了的感觉。
所以,当发现那个领路的人,自己都茫然荒芜得孤苦无助时,有种彻底不知所措了的感觉。
他在最混乱慌张需要别人拯救的时候,遇见了比他更需要保护与拯救的诺言。
在最糟糕的时间相遇,注定了他们要再次出演以伤害为名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