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他虽然只是冷嘲“你真有做保姆的天分。”但神色却是无可自制的柔和了下来。
而现在,他却只能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办公室。
过大的工作强度下,就算是以他现在少年人的身体也实在感到吃不消。
不少任务,他只能亲力亲为。
而在没有首领的情况下,他除了完成自己的事务外,还得完成首领的工作。
身上的伤痕总是好不完全就又添新伤,睡眠时间过短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身边应该作为助理的几个守护者,却一个二个都被纲的事情分走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法放心把事情交给他们。
但无所谓,只要能保住蠢纲就好。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于泽田纲吉产生了如此大的执念的,有事想想过去孤单的杀手生涯,感觉像是做梦似的——分不清是噩梦还是美梦。
他知道蠢纲现在对他的感情,大概已经快只剩下恨了吧!
他并不因此觉得蠢纲有什么错,是的,他所做的一切,确实是为了蠢纲好,但这是他认为的好,大概蠢纲会更愿意和唯一起去死吧!
所以他不觉得蠢纲的恨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很累。
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想要蠢纲活着,所以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以伤害为手段的保护,不管让蠢纲多痛苦,他确实到达目的了,那就行了。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了,所以被逼无奈,所以总在不得已。
如他以前所说,弱小是罪。
而也许,他们都罪无可恕吧!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蠢纲,或者那群守护者们。
记得蠢纲离开彭格列的那一日,他做梦了,梦见蠢纲还在并盛上学的日子,一切都乱七八糟而鲜活美好,生活还没有被黑暗占据的时候。
他突发奇想,强迫性的以训练为名,要所有人在他弄出来的死亡之山上玩捉迷藏。
找人的是云雀,最后所有人都被云雀咬杀出来了,而蠢纲却始终不见踪影。
他只能无奈的去找那个白痴。
然后发现那白痴正安然的坐在河边,用不知哪找来的纸笔笨拙的画着里包恩。
那真的是很糟糕的画像,完全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里包恩当时一脚踹了过去,嘲讽道,你这走失人士可真悠闲啊!
纲抓了抓脑袋,弱弱的说;抱歉,我摔倒然后从山坡上滚下来,之后就迷路了。
里包恩黑线;在这种迷路了,真亏你还能这么淡定。
纲用那双清澈的双眸看着他,理所当然似的说;因为里包恩会找到我的啊!
醒来后,昏暗的豪华卧室中,他只觉得压抑得无法忍受。
明明是那般美好的梦境,那么美好的回忆,他却觉得比回忆跟蠢纲如何闹成现在这样,还要难以忍受。
之后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满屋子里翻找蠢纲画的那张涂鸦,却怎么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