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很快收起失神的样子, 放下搭在云雀肩上的手,走到窗前, 背靠在窗,笑道“最开始, 不,甚至是现在住在这里的时候,我也经常会恍然间看到十代目,看到蠢牛和一平在房间追打,然后十代目无奈的喊着别闹了的样子,看到十代目大清早背起书包,因为要迟到了而急冲冲的咬着块面包往学校冲的样子, 看到他笨手笨脚的背着奈奈妈妈的围裙做料理的样子。”
“那是流年。”云雀淡淡的说。
“不, 那也是诺言。”狱寺笑道“诺言,就是十年前的十代目啊!他们,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流年还活着。”云雀接话道。
“是的,在另外一个时空里。”狱寺转过头看向窗外“但我们的十代目已经死去了。但我总觉得, 他能听到我说话, 我每天在这里生活着,总会觉得他好似也活在这里似的,于是总忍不住会对十代目说话,当然,在别人看来,我大概是疯了吧!”
窗外,高大的树木枝叶茂盛, 叽叽喳喳的小鸟,动作灵巧的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如果有天堂的话,十代目他们一定过得很好吧!”狱寺笑说“骸一定又在乱来,十代目无可奈何的给他收拾烂摊子,而里包恩则恶劣的插上一脚,让情况变得更糟,然后白兰跑来串门,顺便带来更多的麻烦,库洛姆——如果库洛姆也在的话——就会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试图劝架。怎么办?突然觉得死亡是很美好的事情了。活着等待,好累。”
“那就别等了如何?”云雀淡淡的说。
“你这是在劝我去死吗?”狱寺问道“你和山本这两个罪魁祸首都没自裁,我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认输呢?哪怕,我真的觉得,其实死去,挺美好的。”
“为什么?”云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撑着。”
“你呢?”狱寺耸耸肩“为什么这么撑着?”
“不知道。”云雀茫然的看着他“只是觉得,不能去死。”
“不能去死,还是舍不得死?”狱寺嘲讽的笑了“不过也罢,你就这么活着受折磨,我会更高兴。”
云雀离开的时候,狱寺正在擦桌子,他围着围裙——仍旧是奈奈妈妈那一件——低声对着身边说着什么,依稀能听见十代目三个字。
而狱寺的身边,空无一人。
回到彭格列没几天,云雀就接到了紧急任务,然后并没停留的立刻去完成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世界不会因为少了几个人就停止运作。
几年后的春天,移植到院子里的樱花纷纷落下,妖娆而凄美,云雀坐在日式和屋外的走廊上,端着杯清酒,旁边摆着诺言等人的照片。
山本坐在他身边,同样端着杯酒。
樱花旋转着落下,落到酒杯中轻轻飘荡着,山本轻笑着,就着樱花一饮而尽。
云雀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山本笑问“蓝波还是没回来?”
“嗯。”云雀无所谓的点头。
“是吗!果然还是怨恨着你我吧!”山本低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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