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了新的巧克力投喂姿势后, 顾西决有点上瘾, 饭后用同样的方式压着姜鹤在沙发上吃掉半袋巧克力,直到他自己都吃腻了,才算作罢。
这导致接下来一个星期姜鹤都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愁绪。
周末,姜鹤生日的那天, 同时也是顾西决进行第二场淘汰赛的日子。
淘汰赛赛制和排名赛不同, 是分组进行单独对决,既排位赛第一名和第六十四名为一组,以此类推, 一共三十二组。
每组对决的选手以一对一交替发射的方式,每组三支箭,一共四组十二支箭,累计环数高者进入下一阶段比赛。
如此循环,一直到最后,会产生八名进入最终决赛的选手。
而国家运动员评级标准,淘汰赛需110环(一级)或者100环(二级),但是环数只记淘汰赛总决赛成绩, 也就是最后一轮比赛的十二支箭。
前面第一轮属于虐菜,二组半不到七八支箭下来,对手已经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
第二轮三十二强, 对手稍给力一些,最后以四环之差再次输给顾西决。
两轮比赛,他的总成绩分别是108环和110环,第二次甚至再次压在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标准上。
第三轮比赛就是十六进八, 中间给选手休息的时间比较长,顾西决这一组完成比赛又早,他很早就下来坐在旁边,跟他的女朋友聊天,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虽然……他的女朋友并不是很识相。
—一行白鹤上西行:顾西决,你紧张吗?
顾西决嗤笑一声,正想打字告诉她,他并不是那么紧张,还没来得及把打好的字发出去,那边已经“咻”地又发过来了一大版。
—一行白鹤上西行:为什么我这么紧张?都到这了,我看你也不是不行,要不咱们努力一把,保二争一,争取一次性拿下一级运动员算了?是不是很有道理?这样接下来的两年你就可以尽情划水?
顾西决:“……”
—一行白鹤上西行:就和高考提前录取批似的,人家忙着复习冲刺,你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呼呼大睡,老师路过你,最多就让你扯呼的声音小点儿……
—一行白鹤上西行:不爽吗?想想都爽。
—西行:……
—一行白鹤上西行:你说话,点点点什么点点点,手抽筋了?
顾西决:“……”
不说话只是因为害怕张口就是亲切的脏话问候。
—西行:原本也没那么紧张,毕竟目标就是个国家二级运动员。
—西行:现在被你说的反而有点紧张了……
—西行:你这个魔鬼,搞人心态啊?
—一行白鹤上西行:你怎么骂人?
—一行白鹤上西行:我只是想让你上进,在鼓励你。
—西行:鼓励我?可以啊。
—西行:一会你去厕所旁边等我,别光动嘴皮子,来点实际行动。
顾西决抬起头看着观众席,原本以为姜鹤会对他大翻白眼直接拒绝,却没想到对方看完手机抬起头,干净利落地冲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转身就往看台出口走。
顾西决:“……”
吃错药了这么好说话?
惊喜来得太突然。
他弯腰伸手戴起鸭舌帽,帽檐下压遮住半张脸,站起来作势要往外面走。
没走出两步被教练从后面叫住:“阿决,你上哪去?那边还有七八组马上就比完了,你不要留下来看看排名啊,至少看看最后一轮对手长什么样也好啊?”
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也他妈不能让他多射两环,有什么好看的?
“不看了,我压力有点大,”少年嗓音低沉,调整了下鸭舌帽边缘,低声道,“去解个压,十分钟回。”
他话语一落,知道他带了女朋友来的其他队员均发出暧昧的笑声……在笑声中,顾西决转身向外走去。
顾西决外外场找到姜鹤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
小姑娘撅着屁股蹲在树荫下,皱着眉,一只手在糟蹋地上的野草,拔起来又扔掉,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他走过去,擦着她的肩膀并肩蹲下来。
她大概是早就看着他了,也没有被吓到,扔了手里的野草,用带着青草味的爪子摸了下他的脸,示意他等等,然后偏开头。
“我今晚另有安排,不想回去……是和顾西决,怎么了?”
“哪也不去,就在澜景花园切个蛋糕。”
“不不不,白女士,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你上次放我鸽子也没道歉,我没答应你生日一定会回家啊?”
“……不是,白女士,你上次说要准备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吗?要不你现在就给我电话里说一遍算了,反正大家看上去都在赶时间?”
顾西决听出来,大概是姜鹤她妈打电话叫她今晚回去吃饭,而寿星公本人不大愿意。
他眉眼不动,抬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他的十分钟已经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
姜鹤也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
于是她也不再跟电话那边的人废话太多,含糊地先答应下来晚上会回家呆一会儿,她飞快地挂了电话,然后手机一收,她凑过去抬了抬少年的帽檐。
他微微眯起眼往后躲了躲,抬起的下巴弧线冷漠又英俊,姜鹤摘下他的帽子,张开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草地上。
春天来了,万物勃勃生机,草地上的草碧绿一片,头顶的暖洋洋的太阳,她垂落的发梢带着洗发水的香甜扫过他的鼻尖。
“顾西决?”
她双手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里带着催促的鼻音。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懒洋洋地笑了笑,抬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自己稍稍抬起上半身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气息尽数吞噬。
他的吻带着比平日里稍急切的温度,力道也大,牙咬着她的下唇磨了磨把她咬得从鼻子里发出“嘤嘤”的哼声,他这才用舌尖,轻舔被他的虎牙咬出一个小坑印的地方。
又痒又痛。
姜鹤有些受不了这样。
他喷洒在她鼻尖的气息都是灼热的,隔着运动裤,她能感觉到他大腿紧绷的肌肉和……
“顾西决?”
她不敢动了。
感受到她不安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扫过,顾西决本人倒是一脸淡然仿佛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被切割开来……
他扶着她坐起来,一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稳,“嗯”着应了声,抬起手用大拇指蹭掉她唇瓣上湿润的唾液。
他目光微沉。
“是有点兴奋,刚才就这样了,”他额头抵着她的眉间,嗓音喑哑,“吓着你了?”
姜鹤想假装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冷静又老练……但是当必须要直面这个平日里她看各种动漫小说看到都不屑再看的正常生理现象时,她发现要做到“自然”,真的很难。
毕竟现在她实打实地坐在那东西上,不得不说,它很有存在感。
“……我建议你冷静一下,”她面瘫着脸说,“不是说出来让你冷静下的吗,还是我们对‘冷静‘的理解意义不一样?”
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顾西决懒洋洋地笑了起来。
头一偏,脸落在她颈窝处。
手挑开她的衣领,张嘴轻轻咬了下她的锁骨,感觉到怀中人整个僵直,他这才淡淡道:“别怕,我什么都不做。”
他这话大概是有奇效,感觉到怀中的人立刻柔软放松了下来,顾西决有些诧异……他诧异自己在她的眼中多么可值得信赖。
以至于这种情况下他说的话,她也无条件地反射性信任。
得到这一点认识,他的心中已经柔软一片。
抬头阳光下亲了亲她的耳根:“晚上你在家吃完饭,我去接你回澜景花园,我们再继续切个蛋糕?”
姜鹤听到这个,低头看他,对视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
“想要什么礼物?”他问她。
那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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