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有说有笑的,讨论今晚联谊会遇见的生物学院男生。
大概是玉燕跟宁淡讨论了一会儿顾西决的事,宁淡回来就拽姜鹤的蚊帐:“藏的挺深啊!我说呢那生物学院男神今晚看着都不像来联谊的,别的女生和他说话不太搭理,又气势汹汹,反而像是来捉奸……说!你两在一起多久了!”
手机一扔,姜鹤下巴搭在床边扶手上:“高一。”
宁淡震惊:“嚯!三年了啊!”
宁淡调侃了姜鹤一会儿,又追问她刚才两人双双消失在洗手间的路上都干嘛去了……把姜鹤问得面红耳赤,才放过她,满意地飘去洗澡。
姜鹤靠着铁架床,继续玩她的手机。
没一会儿宁淡出来了,卸了妆,头发还带着水,她进了阳台。
姜鹤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阳台传来她天真的声音:“姜鹤,你今天没洗内裤吗,那我借你晒内裤的晾衣盘用一用哦?”
她大概也就随口一问。
姜鹤:“……”
姜鹤微笑着说:“内裤边边脱线了,我扔掉了。”
姜鹤持续保持微笑地补充:“用吧。”
—一行白鹤上西行:顾西决!!!!!我杀你姥姥!!!
—西行:我姥姥早登仙了,用不着你动手……怎么了好好的又开始一惊一乍?
—一行白鹤上西行:啊!我舍友问我今天怎么没洗内裤!啊!
对面半天没有反应。
过了一会儿,顾西决发来一张图片,图片的主角儿就是姜鹤还有小草莓白底小美丽,皱皱巴巴的一团,上面有……
姜鹤微微眯起眼凑近了手机屏幕看。
在看清楚自己内裤上面的奶白色粘稠液体后,她今晚第二次想要杀死自己。
或者是抠掉自己的眼睛后再杀死自己。
她真得差点在被窝里昏倒过去。
抓紧了手机,以屁股后面有鬼在追的速度跳下了床,在舍友们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姜鹤带着手机夺门而出。
一边奔跑一边拨通了某人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此时姜鹤也狂奔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对方接起电话的一瞬间她开始尖叫:“啊!!!!!!!!!!顾西决!!!!!你对我的,我的!做了什么!!!!!!!!你这个变态!色魔!”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少年居然“嗤”地笑出声,他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你的什么?”
姜鹤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
憋的面红脖子粗。
电话那边的人却一点没准备放过她,“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又沙哑,甚至用命令的语气催她:“说话。”
姜鹤的脸燃烧了起来,“说什么说,”她抬手无声地挠墙,羞得近乎于崩溃,“顾西决,你要不要脸,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
“我我我,你对我的内裤……!那样!干了点什么!”
她完全羞于启齿。
电话那边,顾西决停顿了下,听上去脸皮比城墙还厚:“内裤怎么了?我还对你本人也干了点什么,你当时不是在现场吗,现在这么大惊小怪的怎么回事?”
姜鹤完全说不过他,她承认自己被问到了,虽然他的提问根本就是放屁荒谬……居然还嫌她大惊小怪,天啊!
王法呢!
她被堵得直倒吸气,喘气呼哧呼哧的,电话那边顾西决听得清楚,想了下,还是决定走怀柔政策:“同学,宝贝,你总不能让我当和尚吧,有需求不得解决?你知道今晚从居酒屋一路回宿舍我多难受?”
姜鹤满脑子都是“什么需求”“解决什么”“怎么解决”……
“多难?”她问。
顾西决冷笑一声:“你找个手电筒,竖起来放裤裆里去操场走一圈试试?”
姜鹤:“……”
姜鹤不得不承认,她也就是随便这么一联想,就,就有画面感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脏了。
抓狂地挠了挠头发,她憋了半天,唯一想到的回答就是故作轻松地说:“巴掌大的手电筒,能有多……”
“老式手电筒,银色那种。没见过的话放假回家建议去你家停电应急工具箱里找找,”顾西决说,“巴掌大的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疯话?”
姜鹤已经忘记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所有的兴师问罪最后都会被带跑。
她羡慕了沉默。
过了很久,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顾西决翻身下了床,姜鹤故意问:“你在,做什么,又在,脱裤子?”
那边,少年懒得反驳她,从鼻腔里“嗯”了声:“过两天周末,怎么安排?”
姜鹤“哦”了声,波澜不惊地问:“你又有什么花样?”
被质疑的人轻笑了声,淡道:“去我住的地方,让你见识见识我还有什么花样?”
姜鹤觉得手里的手机变得滚烫。
扔下一句再说,挂掉了电话。
回到宿舍爬上床,收到顾西决的短信。
—西行:同意了?
—一行白鹤上西行:给爷爬。
第二天早上醒来。
姜鹤迷迷糊糊半眯着眼去洗手间。
刚蹲下就感觉到小腹一阵酸胀,她愣了愣,站起来,然后看到小裤衩上一点点红色的血丝。
她拎着裤子哆哆嗦嗦地回到宿舍,拆了一包卫生巾,拿起来,刚想去洗手间,这时候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退回来。
拿起手机,对着掌心的小饼干拍了一张,微信发送“西行”,发送成功。
—一行白鹤上西行:surprise!
—西行:……
—西行:牛批,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