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淮饮自那天离开后, 就再也没来过地下室。
陪伴贺安翼的只有一天比一天更话痨的普普。
“李, 你知道少爷最喜欢吃什么?”(不知道。)
“李, 你知不知道少爷最喜欢的植物是什么?”(啥,植物人算不算?)
“李, 你知道少爷晚上睡觉会说梦话吗?”(老子怎么知道, 老子又没跟他睡一起过!)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哦, 他说最喜欢最喜欢普普了!”(神经病吧!)
“李,你知道少爷的腿毛有多少根吗?”(……)
普普得意脸, “我知道哦~”(你知道那你说啊!艹!)
“李,你知道少爷一天上几趟厕所吗?”(滚, 不知道!)
普普推开自己的笼门走了出来, 蹲到关着贺安翼的笼子旁边一副急于炫耀的模样, “这个我也知道哦~”
贺安翼突然有点心疼龙淮饮, 被一个近乎痴汉的小跟班猥琐地窥视了近十几年还没崩溃,这是怎样一种忍耐力啊。
贺安翼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 非得把这种家伙抓出来打废不可, 打到他再也不敢偷窥自己为止。
普普歪着头看他, “李, 你怎么不回话,我一个人讲得很无趣诶。”
“那你就闭嘴。”贺安翼特嫌弃的往笼子里面挪了挪, 奈何笼子区域就那么大,而且他的手还被铐在铁杆上,根本就挪不了多远。
普普耸了耸肩,“ok。”
万万没想到他还真闭上了嘴, 只是一双眼睛仍然盯着贺安翼看个不停。
贺安翼直接当他是隐形的,坐在笼子里低着头开始打瞌睡。
普普拄着下巴在旁边蹲累了,干脆也靠着他的笼子坐了下来,他把头侧枕在铁杆上,语气失落地道,“李,少爷已经很久没来了,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对于这种智.障问题,贺安翼当然不想回答,于是他假装睡着的样子,还打起了惊天大呼噜,把陷入哀伤中的普普给吓了一跳。
金发的男人惊吓地拍了拍胸口,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扭头看了眼笼子里的青年,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撇去其他因素不谈,客观的讲,你还真是可爱。”
贺安翼的呼噜声一停,他憋足了一口气儿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男人,“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能满足我吗?”
普普点了点头,“除了让我滚回去这点,其他都可以。”
贺安翼皮笑肉不笑地道,“恰巧就是这点,谢谢。”
“不用跟我说谢谢,因为我不会听你的。”普普特膈应他的故意又坐近了点。
贺安翼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你很好。”
普普跟着他的话边点头边重复道,“我很好。”
“滚!!”
“不,就不。”普普耍赖皮的在他笼子边上躺了下来,还侧过身拿一双灰蓝的眼睛盯着他看。
贺安翼特烦他的侧了个身,干脆用背对着他。
普普立马爬起来,又巴巴地跑到笼子的另一边正对着贺安翼的方向坐了下来,他就是要让青年看到自己。
这是普普跟贺安翼大战了几百回合后,才get到的对付他的有效招式,每次看到青年铁青着一张脸独自生闷气的时候,他都觉得心里很爽很开心。
大概就是一种知道你很不开心,我就舒坦了的怪异心理吧。
“嘿,大家,午餐时间到了。”安德鲁推着和他体形极其不相符的小餐车来到了地下室。
当他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秦三儿第一个跑过去迎接了他。(这里除了贺安翼,所有人都能在地下室自由活动)
“安德鲁!”男人直接一个蹦跳挂在了他脖子上。
安德鲁笑着单手拖住他的腰,“好了粘人精,下来吧。”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顺势在秦三儿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普普揉了揉肚子,也跟着从展架的阶梯上走了下来,“期盼许久的用餐时间,啊,快饿死了。”
安德鲁递给了他一个餐盘,“想吃什么自己拿。”
普普从餐车上拿了一块三明治小小地咬了一口,刚咀嚼没几下,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朝贺安翼的方向扭头看了过来。
在看到笼子里行动受限的青年时,金发的男人立马从餐车上又拿了一块小三明治,一路走得很快的上到了一等区的展架上。
“饿吗?”普普来到贺安翼的笼子前,将捏着三明治的手从铁栏杆的缝隙间伸了进去,直接送到了青年紧闭的唇边。
贺安翼张口咬住了普普手中的三明治,一甩头就把一整块都抢了过来。
普普笑着啃了口自己另一只手的三明治,就餐这会儿是他们之间难得的和平共处时段。
这会儿不光普普看贺安翼顺眼,就连贺安翼看普普也都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因为每到中午时刻,整个地下室,除了这个金发情敌会尽职尽责地拿着食物上来投喂他,其他的人都只专注着自己的用餐——哦,还有像安德鲁这样争分夺秒跟自己的小情人搞事的。
贺安翼黑着脸听了一会儿秦三儿欲.仙欲.死百转千回的叫.床声,终于忍不住大吼道,“叫屁啊叫,要死赶紧死啊,一直在那说要死要死,怎么没见你真死啊,操!”
地下室有一瞬间的安静,莉莉娅举着个烤肠半张着嘴呆滞地往贺安翼的方向看过来,木里则羞涩的像个小仓鼠似的捧着自己的蛋糕默默吃着,全程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以及哑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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